永远永远为对方好……
而什么是永远?家破人亡的他,又要对谁好?
是刚刚为他丢了性命的少年,还是与他虚情假意的方舒怡?
说白了,全是利用而已,谁又比谁高一等?
指尖被尖锐的凤喙扎出了血,傅砚之微微皱眉,却丝毫没有将手挪开的打算。
“岑青山啊岑青山,连我富察家的御赐之物都不放过,我又怎能让你岑家好过呢?”傅砚之望着流血不止的手,露出阴鸷的冷笑。
“呦,傅老板您怎么还在这儿呐?”一名小厮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他的眼睛瞟到傅砚之手里带血的凤冠,连忙紧张道:“这凤冠怎么落这儿了?没弄坏吧?我得赶紧给四爷送过去。”
说着话,就已经将傅砚之手里的凤冠给夺了过去。
傅砚之用忿恨的眼神紧盯着他,心中大不爽快。
平日都知这傅砚之斯斯文文,温温和和的,今日怎的这般模样?
那小厮被他盯得有些发毛,遂又客客气气地补充道:“傅老板,您看,这宴席、堂会也都办不成了,不如我给您叫辆车先回去?”
现下并不是冲动的时候,傅砚之缓了缓神,便冷冷地应了一句“不必”。
那小厮见他如此说,喏喏地赔了个笑脸,正想要走,却又被他叫住了。
“麓姑娘呢?好些了没有?”傅砚之语气和缓,又恢复了之前从容淡然的模样。
小厮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刚刚请了大夫,据说还没醒呢。哎,您说我们四爷这是得罪谁了,大喜的日子,竟出了这些糟心的事儿。这麓……哦不,我们太太啊,身子弱,怕是刚刚被那些人给吓着了,可叫我们爷心疼呢!”
“岑老板和太太的感情真好。”傅砚之微微颔首,便又问道:“据说他们也不是自由恋爱,那是家中早已定下的亲了?”
小厮闻言略微一愣,便警惕地说道:“傅老板哪儿听来的闲话?我们爷的事儿,我们做下人的可不敢乱打听。”
没想到,岑府随便一个下人都如此谨慎,傅砚之只好点头笑笑,“哦,我也就是好奇,随口一问罢了,你去吧……”
小厮向他作了个揖,便双手捧着金凤冠退了出去。
走至一楼的楼梯口,便有有五六名护卫严密把守着。小厮让人通传一声,不多久,阿星便从楼上下来。
小厮见了阿星,便把凤冠交给了他,又附到他耳边,将刚刚遇上的人和事,全都事无巨细地一一汇报了一遍,这才放心离开。
阿星拿着那顶凤冠,思前想后并没觉出小厮那话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联,于是上了楼,想把这事与岑牧野说上一说。
但推开岑牧野的卧房门后,见到大夫正与岑牧野在说话,便把凤冠放到就近的桌上,自己又悄悄退了出去。
等他再被叫进来时,发现岑牧野的脸上已没有半点愁容,反有一种欣然之貌。
“阿星,去,带着陆大夫去酒窖,陆大夫看上哪些就都派人送他府上去!”尽管岑牧野压低了嗓门在说话,语气里却尽是欢喜。
陆大夫听了无奈地笑笑,“四爷,我不过爱喝两口,您就把我当酒鬼了不是?阿星兄弟,我还是跟着你下去,先把药开了要紧。”
岑牧野拍了拍脑门,急忙道:“对对对,先开药先开药。不过谢礼也不能省!您看上了哪些就和阿星说,别同我客气!还有诊金,阿星你就照多了给,要是怠慢了陆大夫,我拿你是问!”
阿星挠了挠头,一脸的茫然。
陆大夫收拾好随身的诊箱,便笑着拍了拍阿星,“咱们赶紧开药挑酒去吧!让你家四爷自个儿在这儿乐呵乐呵!”
岑牧野一听,笑得更开心了,“对,乐呵!阿星,吩咐下去,今儿这事儿谁也不准再提了,让和叔把每个人的工钱都涨一涨,都给我乐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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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简单呀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