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子风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瞒你说,她们都站在我这边。”
麓鸣儿轻轻将他推开,瞟了一眼人手一份甜点的小护士们,当下心领神会,“风少讨好姑娘的手段可真是不减当年啊!”
“别瞎说啊,我也就讨好过你!”庾子风说罢,便从副官手里拿过一束开得火红又鲜艳的玫瑰花递给她,“你自己算算,从当年到现在,一共收了我多少花了?我可从没给别的姑娘买过!”
麓鸣儿接过花,对他笑道:“这倒是真的,我好像也只收过你的花而已。”
“哎!真是气死人,收了我那么多花儿,结果我还得管你叫七婶,真是太不公平了!”庾子风假装生气地哀叹一句。
麓鸣儿撇了撇嘴,把花塞还给他,“若是他让你来的,那就免谈啊!”
“诶,我说什么了你就免谈?”庾子风赶紧跟上她的脚步,“我这声‘七婶’是跟着初儿的辈儿叫的,和他有什么关系?要不,往后让初儿管我叫‘父亲’?”
“你!”麓鸣儿回头气道:“庾子风,我和他的事儿谁劝也没用,你别来当说客,否则下回再来,我可不见你!”
“说客?我可没那么好心。”庾子风死缠烂打地跟她进了诊室,“你说你,在18岁刚遇见你时脾气那样差,怎么现在也二十好几了还是这个坏性子?我看啊,除了我,也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么一想,我七叔还能算得上一个……”
麓鸣儿拿眼神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庾子风立马说道:“好好好,不说他,不说他了还不行?”
麓鸣儿懒得理会他,兀自躲进诊室里的隔间换衣服。
庾子风也走过去,隔着门又问:“周末去郊区的靶场玩玩,去不去?”
“不去。”
里头的回应,听起来丝毫就没有半刻犹豫。
“得,那我就带着初儿去了,亏你宝贝儿子今儿还跟我念叨呢:‘阿风哥哥呀,去靶场的时候记得叫上密斯傅呀,我好喜欢密斯傅呀!’”庾子风故意捏着嗓子,学着小若初的腔调来“引诱”她。
果真,麓鸣儿立刻开门问道:“真的?你去岑府见到他了?他提到我了?”
“那可不?不过我也跟他说了,靶场这种地方,哪是女人去的,密斯傅肯定不会来。”
庾子风话音刚落,便听麓鸣儿说道:“谁说女人不能去了?想当初我也是学过的!”
“哦,这样啊!”庾子风忍不住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周末我开车过来接你。到时候可别反悔,再让孩子不高兴。”
说罢,庾子风便快步离开了诊室,连招呼都来不及打。麓鸣儿想起一事,便赶紧冲出门去,可庾子风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她是想问,那个人,他去不去?
而庾子风匆忙离开,怕的便是她问起这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