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颀伟的身体将她护在怀里,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从前那种最熟悉的安全感再一次回归了。她慢慢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却在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心跳频率。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震耳欲聋,让她有些晕眩。她微微皱了皱眉,莫名想起那段有些灰暗的回忆……
那日,也是如此。
他紧紧地把着她握枪的手,对她说“开枪便好”。她扣动了扳机,只听一声剧烈的枪响在耳边轰鸣。她顿时浑身颤抖,满眼的血色,满脑子的黑阒,犹如被一场恐怖的梦魇缠住了身体……
一想到这儿,麓鸣儿便心悸不已。
“岑牧野,我不比了……”
她松开枪,摘了蒙眼的布条,腿脚麻木得忽然瘫软在他怀里。
“怎么了?”岑牧野心中一沉,下意识地将她搂紧。
她额间的细汗,煞白的脸色,叫大伙儿不由地担心。就连最关心游戏结果的小若初,这会儿也忘了输赢,着急地跑了过来。
“密斯傅,你没事儿吧?”他用自己的小手握了握麓鸣儿的手,一脸的担忧。
“没事……就是有些头晕……”她强打着精神对他笑笑,实际上已有些撑不下去。
“别说话了,回房休息休息。”岑牧野说着,便一手环住她的身子,一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走,去东屋的上房里。”庾子风在前,领着他们向靶场后头的院子走去……
东屋的上房里,火炕烧得很暖,麓鸣儿躺在上面,长足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黑透,分不清是夜里几时。
麓鸣儿睁开眼,想揉揉酸胀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攥在了手里。
岑牧野靠在床边的椅子上,发觉出动静,便松开了那只被自己捂暖的手,轻声问道:“醒了?好些没有?”
麓鸣儿没说话,翻了个身过去。
岑牧野替她掖了掖被子,又不太放心地说了几句:“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山里没什么好大夫,人家只说你是平常太过劳心引起的。是不是医院的工作太累了?若没什么必要,换个工作,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了,我……”
“你什么?”麓鸣儿突然将他打断,莫名地感到生气:“你为什么还要管我的事?我和你还有关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岑牧野被她的话噎住,心里涩涩地难过。
麓鸣儿慢慢坐起,用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哽咽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得了心悸的毛病?你知道这病连吃药都没有用吗?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的过错,你就不能有一点点的反省?”
声声的质问,句句戳痛岑牧野的内心,他俯身上前,将她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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