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去,不发一语。
“告诉我,是什么。”岑牧野的语气冷涩,全然不似刚才的软语温言。
麓鸣儿一手死死地覆住另一只手上的戒指,咬着唇依旧沉默。只见他又要贴上前来,这才有些慌乱地开口说道:“告诉你之后,你就会放了我吗?”
她的问话,让岑牧野感到更加不安,她就那么想让自己放过她?
他看了一眼她蜷缩在一起的赤裸身子,回答道:“那得看你说的什么答案。”
麓鸣儿紧紧地攥着中指上的那个戒指,带着一点鼻音,低声说道:“我要再婚了。和你一样。”
岑牧野的脑子轰地一下顿时炸开,心头猛地梗住,双手不由地攥拳握紧。
“和谁?”他压制住就要爆发出来的沉痼郁气,仍不死心地追问。
此时的麓鸣儿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声音也压得更低:“总之……不会是一个和你们岑家有关系的人。”
岑牧野垂着头,冷冷地笑道:“好,很好。这个答案,让我不得不放了你。”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起身,穿衣,平静得一如他从前的性子。
他站在满是玻璃碴和倾洒了红酒的地上,眼睛瞟向了那尊毫无生气的兔儿爷。这样一件带着美好记忆的东西,突然让他觉得十分的碍眼。
他走过去,把那尊兔儿爷拿在了手上,苦笑了一下,“今晚的事,是我冒犯了。傅小姐,往后,可要保重。”
说罢,只听“哐”地一声巨响,那尊兔儿爷被他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一瞬间,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缩在床上的麓鸣儿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天知道,她哭得比那尊烂碎的泥塑还要撕心裂肺……
外面的鞭炮声停了,烟火也消失了,冷清的院子依旧冷清,世界安静得只有天上的那些星星看起来还热闹一些。
岑牧野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它们,它们却像煮沸了一样,成群结队地往他的眼睛里钻。
他的眼睛很疼,却流不出半滴眼泪。
他摘了左手上那只戴了六年的戒指,随手丢了,一点也不在乎了……
PS:
假车,打不打我?(/ω\)
打我也别问我戒指的事,我怕我会剧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