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着魔
听到这话,麓鸣儿“噌”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她低下头,在自己身上左闻闻、右嗅嗅,表情愈发难看起来,“好烦!没买到头等舱的票,在二等舱挤了这么些天,浑身的臭鱼味儿,换了衣服都没盖住,真是太恶心了!”
“有吗?我只闻到了香粉味儿啊!”岑牧野刚要凑近她,就被她一掌推开。
“不行不行,太臭了,我得去洗洗!”说着她便合衣起身钻进了浴室里。
岑牧野都没来得及反应呢,就听她又在里头叫道:“让人帮我把行李箱里熏臭的衣服都拿出来洗了,你给我从柜子里先凑合找一件睡衣来!”
岑牧野揉揉额,冲着浴室抱怨道:“你就不能先不洗嘛?”
“当然不能!”
哗哗哗……浴室里的水声毫不留情地打断岑牧野还想要继续的抗议,他垂头丧气地打开衣柜,翻找她从前的衣物。
自她怀上小女儿开始,因为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他便做了整整十个月的斋戒和尚,加上回国的这三个月,简直就是摧心熬肝。
虽说孕期两人也曾用各种安全的方法彼此抚慰过,但终究是达不到那种灵肉合一的至高愉悦。这是所有成年男女正常的生理需求,更是感情笃厚的夫妻们最爱用的完美交流方式。作为老夫少妻的代表,岑牧野自然不想错过每一个可以与她“深入交流”的机会。她还年轻,他却有种迫在眉睫的紧张感。
“要不……我帮你洗吧?”此时他就迫切地想直接闯进浴室,听到浴室内没传来反对的声音,他便揣着做贼的胆儿悄摸开门进去……
“睡……睡着了?”仿佛一瓢冷水当头泼下,岑牧野看着窝在浴缸中睡得香甜的丫头,顿时惊呆。
这一路上她是有多累啊,洗澡洗了一半竟睡在了浴缸里?
浴室内氤氲的雾气蒸得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染了醉意。双唇含水,让他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口,却也都没能搅扰了她的睡意。那对绵白的酥胸在水中此起彼伏,呼吸间,那样轻缓的节奏让人心跳不已,却又不忍再打扰。
岑牧野弯下腰,无奈又心疼地将她从水中捞起,裸着身子、湿淋淋的麓鸣儿被他裹进他半敞的浴袍里。她睁了睁眼,看到他后,又安心地阖上。继而往他怀里蹭蹭,就像刚被救起的小奶猫不愿离开主人那般,对着他便是天生就会撒娇。
好不容易把她放到了床上,岑牧野还没来得及直起腰,就被她拉住了手腕。
“不准下楼,陪我睡……”她迷迷糊糊地说着话,意思却是表达得精准。
岑牧野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了她滑溜溜的身体,并笑着揭穿她道:“原来是装睡啊?”
“谁装睡了,唔……”还未来得及狡辩,燥烈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
这回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走她了,哪怕她再拿枪指着他,他这个和尚也一定要还俗了!
她紧紧掖着的被子被他扯开丢到了一边,那吻便从唇上滑向她的颈肩——鹿角,那枚淡青色的烙在她锁骨处的图腾,后来便是岑牧野最爱的印记。
他把那枚鹿角的模样命人刻在他的私人印章上,如此,一方小小的寿山石印上,有他,也有她。那是早就定好的姻缘啊,就像石头记里的故事,是上辈子就注定好的事情。一印盖下,谁也反悔不得。
他吻着,把她的身子搂得更紧。
每每他吻不够那枚鹿角时,麓鸣儿总会这样笑他,“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中了萨满的巫咒了……”
岑牧野抬头看她一眼,说道:“他们施咒大概就是要让我对你着魔的……”
“那你就不想解了这咒?”麓鸣儿学着他常有的姿态,眯着眼,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还带胡茬的下巴。
她这一举动,惹得岑牧野更加来了兴致,他一张口,便将她那两根玉笋似的手指含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