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苦痛<微h>
谢渊早已不在乎她如何说他,更何况此时无论她说些什么,他都只当是芙蓉帐里头的情话。
“明知道我是混蛋,为什么还要喜欢我?”他说着,抓着陈绮的腰又狠狠抽插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看不见后头,交合时抽插的水声在耳边更加清晰了,陈绮有些后悔,她早该知道谢渊是什么秉性,想起前世的事情,到底让她对谢渊心软了。
如今她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她放弃挣扎,任他予取予夺。娇喘声含糊不清,时不时夹杂着谢渊、师叔这两个称呼,他好像更爱她在床上唤她师叔,背德感更能勾出他的欲望,将自己的师侄狠狠压在身下操弄。
陈绮的身体早就软成一团,在谢渊的攻势下迎来了高潮。
谢渊虽是初尝男女性事,但到底不舍得要她太狠。扶着她的腰又入了几十下,方才射出弄浊的精液放过了她。
陈绮失神了片刻,高潮过后的余韵令她的脑袋有些空白,她紧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有些酸痛,松开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不知是因为谢渊抽离了她的身体,还是高潮后的寂寞空虚,陈绮有种落泪的冲动。
“师叔。”她的声音带了点哭腔。
“怎么哭了?”谢渊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得都不像平日里的他,“是我方才太猛浪了?”
陈绮被他抱在怀里,面朝着窗外,恰好能看到桌案上正依偎着的相思烛,被诅咒带来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现在回神过来好像便能想清楚许多事情。
“反正说到底,你都是要同别人成婚的。”等她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做的决定是多么的荒谬。
“不是的阿绮。”谢渊的神色一沉,“无论如何,我同云念的这场婚礼,都不会继续到最后。”
陈绮愣了愣,似是觉察到他话中特殊的含义,有些错愕道:“什么意……”
她忽的觉得脊背一凉,她警惕的伸手拉过锦被将谢渊的身体盖了起来,然后将床上的喜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就在这一连串动作刚结束的时候,门恰好被人破开。
应当是修为比她高的人,否则有人来前她不会察觉不到气息。
陈绮朝外看去,正好见一人踏门而来,先入眼的并非那人的面貌,而是折着黄昏余晖的凛冽剑光。
“阿绮,我们该回去了。”朗朗犹如珠玉落玉盘。
他踏进门内,陈绮才看清他的面目。这是陈绮第一次见他拿剑的样子,他背光而立,唇角含着笑意,却好似不见天日的无尽长夜。
而此时,陈绮才看见他长剑之上,有鲜血在缓缓滴落。他脸上也沾了稍许血,似是因着光线的原因,他的瞳孔如血般赤红。
“阿绮。”他看向陈绮,分明似那般亲昵的称呼,此时却如同魍魉的低语一般。
陈绮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忍听他说出那二字来。
“谢恪。”
她想过很多次再次见面的场景,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应当是这样的场面。
谢恪却并不着急,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将剑上的血甩在地上,随后道:“阿绮你猜猜,这是谁的血?”
陈绮神色一凝,既在云阙,又与她相关的……
“你把谢彧怎么了!”想到谢彧的安危,陈绮有些激动,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到谢恪的面前与他对峙。只是陈绮还未碰到他,他的动作早已比陈绮快上许多,他抓住陈绮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来。
“你急什么。”他虽然笑着,声音却有些冷,“血缘上他到底是我弟弟,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的声音顿了顿,掰着陈绮的脸转向床上的谢渊,“你若是不乖巧些,下一个受伤的,可是谢渊了。”
她忽然寒意直冒,不知是不是因为修为差距而产生的自我保护的本能,眼前的谢恪有种陌生感,她所嫁的那个谢恪,她所爱的谢恪,那个许诺宠她护她的谢恪,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人。事情发生的这般突然,她甚至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心魔么?陈绮心中总有种微妙的感觉,她觉得是,又觉得不是。
“阿绮,谢恪他有些不对劲。”谢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绮才回过神来。手腕被谢恪握得生疼,有些隐隐发红。
谢恪却大笑出声,看向谢渊道:“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不过是去了阳夏一趟,拿到了样东西,多了些稀奇古怪的记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