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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来袭:王的盛宠 作者:~浅莫默

苏忘生丢下棍,背部忽然一大锐痛,原来背部还匍匐着将近五六只雏鹰。

她大惊,抬起头,望了望西连夜。

心一横,迅疾撕下外衣,转身,用衣严实的包住几只雏鹰,高高举起,厉喝一声,向地下砸去。

顿时,几声惨叫出。

高抬,狠砸,用尽全身力气,不留一丝余力,狠狠的砸,一下又一下。

砰!砰!砰!无数声巨响一下下落到地上,响彻整个山坞。

方才的嘈杂声,尖叫声,嘶叫声,争斗声,渐渐的安静了,只剩下了一下下撞砸的声音。

直到外衣里的东西没有任何动静了,忘生丢下衣,转过脸,不去看那早已摔得粉碎的东西。

她跪倒在地上,睁大着眸子,望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染满了血,皮肤上,手心的纹路里,指甲里,都是一片鲜红……

她那双眼睛,也布满了血丝与暴戾,久久不能平复。

西连夜走到她面前,依然万世不浊,如同血红中绽放的一株白色素梅,“阿丑,走吧,我们出山坞。”

苏忘生站起来,抱住双臂,一言不的跟随在西连夜身后,注视他素白的背影,如同望着心中的信仰。

越走,桃花香气越淡,半个时辰时间,穿过羊肠小道,视线豁然开朗,阳光烈炙如火,将忘生身上的血迹全部晒干了,凝成了一团团似莲图腾。

西连夜回头,“向前几步,便是山角村镇,恭喜你,阿丑,你从桃花坞里出来了。”

忘生抖动着唇,抬起头,眯着眼,朝着阳光,绽出一抹无耐而忧伤的笑。

“西连夜,我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

“杀戮,并不是万恶不赦的事。在这世间,一切,都能成为杀戮的武器,只要你想杀死他,一切都可以。”

西连夜伸出手,将手落在她的丝上,温温柔柔的喃叫,“丑……”

“你那么多次没有杀我,为什么?”

“杀了你,朕怎么办?”他垂下眼眸,阳光打在他的睫上,根根分明的透出剪影,“朕绝不会让你死的。”

苏忘生身子怔了怔,抬起手,动了动脚步,一把扑在他的怀里,双手穿过凉绸的衣裳,抱住了他。

“我知道这样会弄脏你的衣裳”,她的声音,有着轻轻的鼻音,“可是,我很怕……对不起,让我抱一会儿,只抱一会儿……”

“傻阿丑”,他搂住她的肩头,宽大而干净的袖将她紧紧的裹住,“不要怕,朕一直在你身边。”

朕,一直在你身边。

西连夜,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她眼中沁出了一层水雾,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这一刻,若是能变成永久,那该多好。

安宁的,紧紧的抱着他,听他告诉自己,我一直在你身边。

“西连夜。”

“嗯?”

“你说,这世间,有永久吗?”

西连夜扶住她的肩头,凝视着她的面颊,笑容流光璀璨,“没有东西,是永久的。”

她浑身一僵,愣了半晌,收回了手。

“天色晚了,下山吧”。他朝前走着,风声袭来,吹打着他腰间的玉佩,摇晃摆动,划出美丽的痕迹。

忘生望着这背影,看着他飘炔的背影,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在西连夜眼里,果然是,没有所谓的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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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连夜与苏忘生行至山脚时,已近傍晚,两人随意找了间客栈落脚,但很不幸的,只剩下了一间房。

西连夜吩咐小二找了大夫为忘生做了简单的诊治,开了药方后,便吩咐晚膳送到屋中来。

忘生受到了许多人的目光洗礼,只因为自己满脸污浊,虽然披着外衣却还是挡不住满身的血渍,与西连夜走到一起,恐怕只会被误认为是满身带血长相恐怖的丫鬟。

晚膳呈来,忘生看到西连夜尝了一口气后,叹了一口气,道:“不易。”

她下了床,走到他面前,“饭菜难以下咽?”

“算来,朕已多久没用到如此入口的膳食了”,他挑了挑眼角,“不是难以下咽,而是感慨,朕堂堂皇帝,竟也沦落至此……”

“你是在说我做的膳食难以下咽了?”她睁大眼眸,哐一声坐下,“敢问皇上的红薯又是个什么菜式呢?”

他失笑,“朕第一次做,不好吃么?”

忘生本来准备大肆嘲笑,可被笑一蛊惑,不自觉点了头,“好吃。”

西连夜动了动嘴角,“用膳吧。”

同桌而食,苏忘生现桌上大多是自己喜欢吃的膳食,西连夜只简便用了几口,便搁下了竹箸。

忘生吃饱后,立起身,局促道:“只有一张床,要怎么……”

“你身子可以了么?”他接道,“朕倒是无妨,只是怕你身上有伤,经不起劳累。”

什么劳累!忘生听出他话语中的隐意,白他一眼,“我睡床上倒不觉的劳累,只是皇上要委屈睡到地上,可是要真正劳累了!”

他沉吟着,“店家只备了一床褥给我们,朕想,睡地上是不可能的了。”

说罢,他已坐到了床缘上,掀开了被褥,“你身子还未好,朕不会强迫你。”

忘生想了想,却也觉得身子非常疲惫,就走到了床边,定了定,坐到了床缘上,二人相并而坐。

忘生僵着身体,不知所措。

她垂着头,忽然,头上被覆上了东西,眼前一片乌黑,大叫道:“你干什么!”

“掀盖头。”他带笑接语,“莫要乱动。”

“好好地掀什么盖头!”她伸手去扯,被西连夜一双大手抓住了,“无聊!”

“大婚时未掀,现在补上,可好?”他低声说着,手掀开,红色的枕巾掉落在棉褥上,忘生满脸通红。

西连夜一味望着她,忘生的面已抑制不住的开始烧,半晌,她憋出一句话,“谁睡里面?”

他哑然失笑。

“我,我睡了。”她自问自答,慌忙脱掉鞋子,爬到床榻里面,抱住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西连夜摇着头,慢慢除去外衣,搁下玉佩,散去头髻,脱去靴,只着中衣,带着清香的气味儿躺到了外侧,伸出手臂,朝里袭去。

她向后一撤,“做什么?”

“朕有些冷”,他用一双纯然的眸与她对视,“被褥只有一副,阿丑全占了去。”

苏忘生皱着眉头,“我去吩咐小二再拿来些……”

“来时吩咐过了,小二说今日客满,被褥不够用。”

她开始咬唇思量,纠结许久,终于掀开了被子,不情不愿的,“进来吧。”

西连夜身躯一进被褥,顿时一股暖热铺满包围了她的身子,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抱住。

“你,你抱我做什么?”

“朕怕你冷。”

“我不冷。”

“还说不冷,手心是冰的,身上的冷的,连胸前都是……”

“你这色魔!住手!”她脸红大半,啪一声打掉他覆在自己胸上的大手,“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朕只是不强迫你睡地上或是床榻上而已……”

她气的满脸通红,他笑的满面春风。

“不闹了”,他揽臂抱住她,“睡罢,大夫吩咐你今日好生歇着。”

他的鼻息扫到她的面上,她的面颊贴到他的胸膛上,他的身子如火炉一般炙热,将她天生惧寒的身子暖的就要融化了一样。

她闭上了眼,不再多说一言,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西连夜那日,睡的也异常安稳。

夜里,她曾睁开眼,望着他的面许久,凑上自己的唇,轻轻吻了吻他的面,才又恋恋不舍的睡了。

西连夜,我想告诉你,其实,这个世间是有永久的。

就如同你躺在摇椅上的模样。

如同在山坞前,你抱着我,静静的说,朕,一直在你身边。

如同在这里,我躺在你的怀中,偷偷的亲了你,偷偷的倾听你的心跳声。

这一切,即使不会一直一直延续,可是它们将会在我心中存留,永生都不会消逝。

所以,这世间是有永久的,你西连夜在我的心中,是永久的。

我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讲与你听,可是,我太过害怕,害怕你会一声冷笑噙在嘴边,告诉我,朕怎么会爱上你呢?朕不会爱上任何人!

清晨,西连夜起的早,苏忘生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了眼,她坐起身,西连夜立在窗前,望着镇中了了行人。

她下床榻,做了简单的梳洗,坐在了镜前。

店小二来敲门,西连夜吩咐进来,是小二送午膳来了。

“爷,这是你吩咐的饭菜”,他搁到桌上,面色怪异的看了一眼苏忘生,这天仙一样的男人,怎么会和这么丑的女人在一起行路?那胎记大而怪异,禁不住好奇多瞅了几眼。

“看够了么?”西连夜转过了头,冷盯着小二,声音毫无温度,“继续看?还是留下你的眼睛?”

小二脸色唰一下变的惨白,连忙收回眼神,勾头赔罪,“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弯躬哈腰急忙跑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满脸惊悚。

忘生望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我都未生气,皇上气什么?”

“谁说朕生气了”,他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脖颈,下巴轻轻抵住她的肩头,“朕只是讨厌别人盯着我的东西看。”

东西……忘生握紧了衣角,抬起眸与镜中的西连夜相对而视,那依然是倾城而美丽的脸庞,那眸子仍然是妖韶而难测的,那嘴角永远噙着一抹看似无害却杀机重重的微笑。

西连夜,她还是不懂阿!

西连夜对镜一笑,“丑,与朕在这里多住几日,待你伤好了,我们便回宫。”

忘生本是悬着的心,慢慢的开始下垂了,“回宫?”

她转过脸,与他近尺相视,“宫里的人会有人来护驾接我们吗?”

“只有一人护驾”,他捏住她的鼻头,“便是你。”

苏忘生皱起鼻,一时大胆,伸手捏住他的鼻头,大力的捏着。

西连夜满脸诧异,眼中流露出惊奇,“你捏朕?”

声音很扁,很怪,忘生出噗嗤一笑,可鼻子被他捏住,出的笑声更怪。

“捏你怎么样?”她故意使力,加上一拧,他的皮肤很是白皙,瞬间就变的通红。

“放手。”他的脸色有些局促,“朕是九五之尊。”

“你先放。”还故意加力气。

“朕命你松手!”

“不!”

“松手!”

“……”

两只唐老鸭的争执,在门外响起敲门声的时候,才终于终止,并停止了这幼稚的举动,忘生松手,西连夜丢手,二人鼻肿的像小丑。

忘生去开门,仍然是那小二,勾头不敢抬眼道:“客官,爷吩咐的热水浴房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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