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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噬神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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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娉婷自然知道他是去做什么!心中有妒也只敢恭敬低头应下声来。

西连夜的身影才消失,苏娉婷悄声招来叶公公,递上一块和田美玉,“有事劳烦公公。”

叶公公眉眼笑开,“娘娘请讲,奴才定当效劳。”

苏娉婷面容有些扭曲,眼神狠毒,“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替我到画师苑里,向一个人传句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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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生在昏厥中再一次醒来,是被冷风吹醒的。

她睁开眼,现自己出了那狭窄黑暗的屋子,双手被绑吊在了一棵树上,天色已暗,她身上的银针还没除去,只是疼痛已不似方才那般剧烈,脑中意识也恢复了大半。

枯冷的暗夜中,她的面前是一片辉煌的灯火明亮,眼前三个字她看的清楚,君上宫。

原来她被吊在了君上宫门前的树上。

就在她在寒风中冻得上下颌打颤的时,一个身影走进了她的视线。

这个她本来无比眷恋的身影,现在,已被恨覆盖了。

西连夜走到她面前,望着被吊起来的她,丝凌乱,衣衫褴褛,脸色苍白透明,彷佛随风就能飘逝而去。

“阿丑”,西连夜低声唤她,“还活着么?”

苏忘生扯开一声笑,“我说过,苏忘生,绝不会被你西连夜打死的。”

声音很轻,很弱,他却听的一清二楚,这声音里包含的隔离与陌生。

他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声音不高不低,但却比三尺寒冰还要令人寒惧,“苏忘生,别用这种眼神看朕,你是想让我现在杀了你吗?”

忘生扬起下巴,咬紧牙,倨傲的望着他,“杀了我?好,求之不得。”

“你!”从没受过她这样反抗的西连夜手劲一紧,差点将她的骨捏碎。

他手指动了动,还是松去了。

他舍不得,舍不得杀她。

“回宫前,你对朕说了那么多谎言慌语,他一回来,只是一个吻而已,你变难以把持,情不自禁了?”西连夜眸一沉,脸上闪过一丝怒,“你明知朕不舍杀你,才对朕这么狂傲是吗?”

吻?她不知他在说什么!可他与成月儿在御花园欢好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那些伤害的话还在脑中回荡。

所有的疑问,终于解开了,一切都是谎言而已,西连夜不喜欢她,从未喜欢过,桃花坞里的种种,出宫的种种,只是他的假象罢了。

一声冷笑,是可笑,到现在,他还在说着这些假话,留住工具的方法,果真是百出不穷啊!

“舍不得……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舍不得这几字,我苏忘生真是不敢高攀了”,忘生愤懑的望着他,“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我会记着,永远记着。”

假以时日,我会还给你!全部还给你!

忘生别过脸去,西连夜看着她的侧面,“求饶,朕便放你下来。”

她闭上眼,不答腔。

西连夜抿了抿唇,“好,朕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宣连翘妃到君上宫里,今晚与芙蓉妃一起侍寝!”

他朝身后内监吩咐着,扭头便走了。

忘生始终闭着眼,脑筋开始突跳的厉害。

从得知西连夜对自己是欺骗时,她便决定了放弃对他的所有情意,只留下一个恨字便足够了。

可悄悄爬上心头的东西,据说,叫做心痛。

耳边,温温柔柔的嗓音在一遍遍回绕。

“阿丑,朕只有你一个。”

“朕会温柔的。”

那时,他捧着她的脸,笑的那样温柔,那样恬淡,流光溢彩的眸中,只看得到她的模样……

“傻阿丑……”

如墨的夜幕,突然被几片繁雍的白缀点,雪花,飘得狂魅。

雪霁落无声,潇水踏浪流,湘江惘延漫,花落自断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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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宫一夜灯火长鸣,乐声起鼓,笙歌燕舞。

忘生能听到淫靡的乐声奏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能听到宫内传来了阵阵欢笑声。

绣帏红烛,帷幔纱帐,画屏美人香,宫内奢声侈舞,醉卧美人怀;宫外雪中人,冻死无人怜。

在这样的深夜里,她撑了一天的身子,终是不支,昏倒了过去。

她一声不吭,在这雪夜中,被吊在树上,寒冻了一夜。

清晨,她被喧嚣声吵醒,看去,是成月儿与苏娉婷从君上宫中出来,脸色红润,举止投足之间带着羞涩,不用猜测,她也猜到昨晚生了什么事。

苏娉婷走到忘生面前,拽紧了身上的衣裳,“妹妹何苦呢?这么冷的天儿,就是狗也明白应该躲到屋中避寒,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若是你昨日求饶了,昨晚,说不定就是咱们三个姐妹同时时候皇上呢!”

她故作娇笑,“皇上昨日也真是的,一夜不停休的,把我和月儿妹妹都给累坏了呢……”

“姐姐!”成月儿脸一红,“快快别说了,好生羞人!”

苏娉婷一咧嘴,止住话语,抬头看苏忘生,还是一脸毅然和倔强的样子,瞬即哼了一声,“月儿妹妹,这种人是和我们比不得的,咱们还是快些回了,别沾到身上晦气了才是。”

苏忘生闭着的眼缓缓睁开,慢慢的,开口道:“苏娉婷,你对我所做的,我会一样不剩的,全部,还给你。”

声音明明低压而虚弱,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本事!

苏娉婷一退步,脸色一慌,拉着成月儿的手便匆忙走了。

成月儿回眸看了一眼,有些余悸道:“姐姐,月儿听你的对丑妃姐姐这么做,她会不会死啊?”

“傻妹妹”,苏娉婷笑的温柔,“咱们这都是在帮皇上呢!谁看不出皇上对忘生妹妹的心意,吃的一时苦,她才懂得皇上对她的情意啊!”

“是这样吗?”成月儿不解,“可是……”

“别可是了,这些都是皇上的吩咐,咱们还能忤逆不成。”

苏娉婷挑起眼角,想起西连夜为忘生所做的一切,妒忌占满了整张花容月颜,娇美的容貌变得扭曲起来。

当然是在帮皇上,帮皇上除掉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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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雪,下的又久又沉,雪花又大又厚重,一片一片的,飘在忘生的肩头上和脸面上,好久都化不去。

她已在这树上吊了一夜,双臂的关节彷佛要脱节一样,痛与冰寒掺杂在一起,便产生了更奇烈的疼痛。

这一阵一阵的痛,已让她产生了抵抗力,忍过这一波的疼痛,她便在想,就算再痛一些,我也是能忍的。

就这样,不吃,不喝,挂在雪中,将近十几个时辰。

雪花将她包裹起来,眼睛恍惚时,便以为是棉絮,闭上眼便想睡。

她闭上眼,就有内监跑去向西连夜请示,“启禀皇上,丑妃娘娘昏过去了。”

西连夜停下手中批褶子的笔,不回头,声音极其平静,“昏过去了,便用雪水泼醒,雪水泼不醒,便用盐水。”

静静的说完这些话,又勾下头无事一样的批折子,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敢揣测圣意,只是为了惹怒了皇上的丑妃娘娘感到汗颜与骇怕。

反抗这个人,是极其可怕的,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是谁都为之恐惧的。

忘生昏过去,便被雪水泼醒,刚化开的雪水异常冰凉,一桶浇下去,从头至脚底,没有一处不似冰刀割过一样。

临近午膳时,怜儿从冷宫里跑来,跪倒在君上宫门前求饶,一遍遍磕头。

西连夜走出来,望着怜儿,道:“你为她求情?”

怜儿扑倒在地上,不敢多说话,只是一再重复,“求皇上开恩,放了娘娘,求皇上开恩,放了娘娘,求皇上开恩……”

他侧面一笑,眸中闪着妖魅的神光,指着不远处结成厚厚一层冰的湖水道“好,去跪在湖中间,你能将那冰层跪融化,朕便放你的主子下来。”

“若跪不融了,就永远跪着,不要起来”,他笑,“就让朕见识见识你有多护主心切。”

怜儿的脸色,像要遭受屠宰的弱小动物。

怜儿跑到湖边,流着泪就要向下跑,忘生用最后一分力气喊着:“怜儿,不要!”

西连夜扬起眼角,移步到忘生面前,“终于肯开口讲话了?”

“让怜儿回去”,忘生与他对望,“不要为难她,她并无过错。”

“朕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来的不是么?”西连夜眼角示意着睇过去,忘生转望去,脸上一惊,怜儿已经跪倒了湖的正中央。

“湖水化了,掉进水中,是死;跪不融那湖冰,仍是死”,西连夜伸手去摸忘生的脸颊,“你倒养了个好奴才。”

“西连夜”,忘生哼笑一声,“我曾以为我看错误会你了,其结果,你还是这么卑鄙阿!”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面上,“是你逼的。”

她的脸颊,又冰,又凉,握在手心里,像捧上了冰块一般。

“你求饶,朕放你下来”,他的目光放软了,“向朕保证,再也不会背叛。”

苏忘生仰起脸,幽幽的动了睫,气若游丝,音似宜兰,“滚开。”

西连夜眯起了眼,转眼望向怜儿,满脸危险神情。

此时,内监慌张来报,说是边疆成将军回京,军中急报,在大殿中等候面圣。

西连夜收回了让人寒栗的眼神,带着守卫到大殿去了。

忘生庆幸,怜儿与她都逃过了一劫,此时落雪,君上宫门前没了留守的侍卫,只剩下了她与怜儿两人。

西连夜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一个长相陌生的内监走到了忘生身前,低声道:“娘娘捎待,奴才这就放您下来。”

“是西连夜的命令么?”苏忘生问道。

“娘娘不必担心,一切已安排妥当。”

内监扫视四周,迅速放下吊绳,忘生一个虚软,瘫倒在了地上,闭眼昏了过去。

苏忘生频临挣扎于生与死之间,两天一夜的强忍,已超越了她疼痛的极限,她昏倒过去,失去了意识,万心皆哀中,便不想再醒来了。

她累了……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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