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芬气坏了,她才十八岁,居然被一个农村的小兔崽子叫婶子,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果然农村人心眼蔫坏蔫坏的。
她冷冷道:“你个小兔崽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你娘一样的德行,居然在这里妖言惑众,信不信我举报你搞封建迷信?”
福宝睁着无辜的大眼:“我说什么啦?你自己皮肤不好,印堂发暗难道还不让人说咩?那按着婶子的意思,平日里夸人皮肤好,脸色好都是传播封建迷信了?”
朱芬气道:“你还说祸从口出呢?难道不是宣传迷信么?”
“说祸从口出就是迷信了?那与天斗其乐无穷,是不是封建迷信啊?”
朱芬想也不想道:“当然是封建迷信了,你想想一个人想跟天斗,这不是宣传封建迷信是什么?小崽子,你完了,你居然说这么多封建迷信的话。”
朱芬看着福宝恶意满满的笑了。
陈盼弟对着朱珠就是一口口水吐了过去:“呸!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那可是我们最伟大的人说的话,你竟然敢说他老人家说的是封建迷信,你说,你是不是反革命?”
朱芬顿时脸吓得霎白。
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了这话出自谁的口中了。
她恨恨地瞪着福宝,没想到这么一丁点的小孩子居然敢给她下套。
陈盼弟讥嘲一笑。
到底是农村人比较朴实,没想着因为一点的口舌之争要了朱芬的命。
要是换上别的人,非得把朱芬拉出去批斗去了,而且绝对是往死里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