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连忙挪开了目光,尴尬又脸红。只是看不见了,唇舌交缠的声响还是传进了耳中,以往慕骁亲她时,也曾是这般的激烈……
慕迟僵硬地站了不知有多久,等外面恢复了安静再出去时,慕锦已经换了里衣坐在梳妆镜前。
“……你会和他走么?”
“不会。”说这话时,慕锦面上还有未褪的潮红,双唇也是被欺凌过度的红肿,但目光又是那样的冷静和坚定。她找出一支发簪,簪尾部分略有残缺,像是被人横刀切去了尾坠。
慕迟想起了这正是那天叫赵峻给切了珠坠的簪子。
慕锦收了簪子进锦盒,然后便将锦盒锁入了柜中:“我不能这么对牧远的。”
那现在就是单纯在利用赵峻来找慕骁了?这样的念头在慕迟脑中盘桓一瞬便消失不见,若是单纯利用,那慕锦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何况以慕骁与赵峻之间的交情,她相信便是没人提,他也是会去找人的。忽然间,慕迟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慕锦了。
不多时,红袖折返,手中还端着碗刚煎好的药。
慕锦接过药碗一口饮尽,眼中连一丝波澜都无,尔后便披了外衣提笔写信。
慕迟不知那封信是不是送给赵峻的,又或者慕锦另外递了消息过去,那日过后,她再没在府上见过赵峻,而慕骁和慕川,也依旧是毫无音讯。
纵然他们都相约了要瞒住老夫人,但事关亲儿孙,老夫人如何没有自己的猜测,眼看年关将近,身子却始终不见有起色。这最后的十二月,变得额外冷清。
可慕迟并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小年的这天迎来一道赐婚圣旨。
将慕锦许给吴国公家的公子,来年三月便成亲过门。
这于老夫人无疑是证实了心底最坏的猜测,他们阿锦和牧远定的亲好好的,若是无事怎会赐婚改嫁?而她的阿川和阿骁若是无事,陛下又怎会赐下恩旨?心底一急,登时便昏死过去。
“爹爹,你先照顾奶奶。我另有事处理,叶喧你随我来。”慕锦握着圣旨起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越走越快,最后索性小跑起来。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再想别的理由去拒绝他了。
慕锦翻出准备已久的书信塞给叶喧:“送去给威远侯,务必交到赵伯伯手中。”
让他看住她的子游哥哥,以后都别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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