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没事了,你继续说吧。”不知道为什么,夏悯有些失落。
“她其实不是房东,是之前犯下的的一个…一个罪孽,唉,要怪就怪之前的房东一家人,他们实在是太自私了。”
说着,大婶把夏悯几乎能倒背如流的故事又说了一遍,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填补上了一个空缺。
这婶其实就是王子规当时所说的那个,发现老公没有回家,然后去找人发现了一群人对刘汐婧施暴的那个妇女,夏悯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汐婧唯独没有害这个人,或许在她的认知里,如果不是这大婶撞破了那荒唐的场面,她可能会遭受更加让人绝望的事情。
虽然仅仅如此就足以让刘汐婧轻生,不过潜意识中,或许这个大婶已经是在她最绝望时候的那道光了。
“那天,那女人叫我去她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房东太太了,而且房东一家人陆续死了不久,她家就她一个人,邻里之间有事无事常常会邀请别人做客闲聊什么的,我也没有在意。”
“结果我没想到,那天她领我参观了家里所有的房间,仅仅只是第一个房间,我就崩溃了。”
“我老公,就那么赤身裸体地躺在屋子中间,早就没了气,她告诉我她是回来报仇的,每个房间里都是当时害她的人,因为我救了她,所以她不害我,但是因为报仇杀了我老公,所以给我道歉。”
就算是这个时候说起来,夏悯依旧听得出大婶的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
“害了人家老公给老婆道歉,属实艺高人胆大。”夏悯不厚道地想着。
“我当时几乎要崩溃,我老公明明早上出去工地上班才跟我打过招呼,结果傍晚人就没了。”
“冷静下来后我想报警,但是我又不敢,毕竟是…是那种东西,我怕她报复我,我想着那么多人死了,总会有人报警的。”
“可是从那天开始,我发现邻居都变了,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家人似的,每天都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我曾经试探着问过一个关系好的大娘,她完全忘了她儿子的事情,在她的脑海里,好像从来没有儿子的记忆,不管我怎么问,她都只是说她儿子在外地上班。”
“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这里所有人都被那女人给影响了。”
夏悯插了一句:“就算他们家人不记得了,其他人呢,或者上班的地方发现人没了不会报警吗?”
“不会的。”大婶惨笑着:“我们几乎都是外地人,大部分人连个本地的户口都没有,上班那些单位也不要,只能去干体力活,那些人,巴不得这些卖力气的人干了一段时间突然消失,这样就不用给工钱,相当于白帮他们干活。”
“然后呢?”
“后来我发现,我家屋子里正好对着我老公被关着的那个房间,我就偷偷在角落刨了一个洞,关注着楼上的响动。”
“我有一次听见那女人好像在跟其他人说什么话,隐隐约约地听到什么传输,什么怨念的东西。”
“而且那些怪物和他们的弱点,也是我偶然听到的。”
“刚刚我明明看见那女人离开了,却又听见屋子里传来响动声,我还听到了你自言自语的声音,才壮着胆子问谁在那的。”
夏悯若有所思,接着问:“那么,那女人的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而这次,夏悯没有得到很快的回应,那边好像沉默了一下。
“那女人生前…没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