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怎么了?怎么回事?”白庆武赶紧把小侄女从老娘的怀里抱过去,满眼的心疼。
没人看到,原本在水井边安静看着这一切的姜曜慢慢的往外面去了,他的手慢慢滑动轮椅,他的脸色阴沉,眸中,是阴鹜狠厉之色。
天不亮郭云娘就起来忙碌了,后院养了两只羊,三只鸡,平素里要催着才会干活的二丫一大早的拿了篮子就说去割羊草,她还想着,这丫头终于是懂事了些,心里还蛮宽慰的,便让大丫拿了两个刚煮熟的红薯追着二丫去,让俩人一起割完草早点儿回来呢。
现在想来,当时二丫就是从她屋里出来,双手还背在身后,一脸惊慌。
她问二丫干什么去她屋里,二丫说去找她,跟她说一声,要去割草,当时太忙,她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听着小孙女的哭声,她暗地里也在责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听到老娘的吼声,白庆文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出去找的闺女。
姜曜的轮椅在村道上慢慢往前走着,村道狭窄,一边是沟渠一边是田地,沟渠是为了方便灌溉挖的,挺深的,前面不远,就是那天宝儿差点儿淹死的地方。
前天,他们几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宝儿就明确表示过,她不会原谅白秀秀,宝儿说,她做不到原谅。
白泽宝宝做不到替已经被淹死的人来原谅别人,就让白秀秀永远良心谴责着吧,在她还有良心的情况下。
姜曜对于宝儿选择不原谅,非常赞同,他也不会原谅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但是,他会对爱护他的人好,百倍千倍的好。
远处,白秀秀和白丽丽一起在割羊草,沟渠边羊草多一些,看到自个儿爹走来,白丽丽直起身,以为爹是来喊他们回家的。
“爹!”白丽丽只是喊了一声,立刻发现她爹的脸阴沉的比这天还要黑,她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