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竹皱起眉,纤细睫毛下,一双乌黑明媚的眼眸,有着一丝坚定,“我是来找叶割鹿的,张承志,上次在公司里,你给我送的红糖水,是叶割鹿放在前台的吧?”
张承志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这件事情被韩竹发现了。
“是他放的又怎么样,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抛弃原则撒谎。”张承志理直气壮,“叶割鹿只会做这种小事,你公司遇到危机,是谁挺身而出,那废物有那个本事吗?”
“好了,张承志你别说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韩竹摇了摇头。
“好吧,我不会离开岐山县,我会让你看到,我比叶割鹿好一百倍,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张承志说完,毅然转身离去。
重新关上房门,韩竹心如乱絮,她没想到张承志居然也会跟来,而她现在也联系不上叶割鹿,不知道他在哪里。
坐在床边,呆呆的望着暮色下的天空,长长羽睫拓印下一片阴影和哀伤。
“为什么,为什么结婚四年!我却对他一无所知,甚至连他住在哪里
,也不知道,至始至终,我也没在乎过他吗。”
离开酒店的张承志坐上自己的宝马车,点燃一根香烟,眼神阴骘的很,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他娘的,要不是叶割鹿,老子也不会丢掉工作,现在韩竹知道红糖水的事情是我骗她……”
“她又不傻,我被孟长河开除,她很快会想到我根本没能力影响孟长河和她签约,怎么办,煮熟的鸭子可不能这么飞了!”
“只能兵行险招!”
张承志脑袋立刻活络起来,打了一个电话,“飞哥,我是张承志,上次你来云海市咱们一起吃过饭,我来岐山县了,想请你喝酒,好嘞,晚上见。”
晚上,张承志在ktv见到飞哥,飞哥三十岁出头,三年前寻衅滋事入狱两年,刚放出来,纠结了一帮无业游民,混在在娱乐场所。
“飞哥,好久不见了。”张承志殷情给对方点烟,“我这次来岐山县,主要是想麻烦飞哥一点事情。”
“兄弟,在岐山县没我摆不平的事情,只要你钱能到位。”飞哥大大咧咧道。
“飞哥你放心,我是差钱的人吗?”张承志倒上酒,“我喜欢一个女人,我想请飞哥帮我绑了她,让我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事成之后,我愿意孝敬飞哥三万块钱。”
“五万。”飞哥张开五指,淡淡道。
“他妈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逼崽子。”张承志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堆满笑容,道:“好,五万,到时候我给飞哥您电话。”
韩竹一直住在酒店里,人多眼杂,酒店有监控,总不能让飞哥直接进酒店绑人,必须要等韩竹离开酒店,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行。
制定好计划,张承志心里也轻松了许多,虽然现在被解雇了,但只要娶了韩竹,即便靠不上苏家那棵大树,韩竹的风岚公司也价值不少钱,到时候还不是自己的。
“承志,你来岐山县,飞哥做东,今晚带你去几个场子找找乐子。”飞哥攀着张承志肩膀。
“是是是,谢谢飞哥美意。”张承志皮笑肉不笑,摆明要自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