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让我看看。”季应年说着,接过画轴,仔细看了起来,他的确是书香世家,虽然没家里老爷子那么专业,不过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一些。
季应年仔细看了一下说:“笔锋圆润,力透纸背,苍劲有力,有几分大家的味道,不过恕我直言,这幅字的水准最多能入国家书画协会,协会里每个会员都能达到这个水准。”
季应年又看下方红印落款,冷笑道:“幽潭居士?在书法界,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个雅号,应该不是很出名。”
“应年爷爷可是书画界的大师,应年的眼光应该不会错,叶割鹿,你也太敷衍了,随便找人写几个字,蒙骗爷爷。”叶兰冷声笑道,吊丝就是吊丝,永远不可能咸鱼翻身。
叶九龄也站在旁边看着,他浸淫此道多年,自然看得出这幅笔墨很新,字迹虽然很好,但跟真正的大师还是很有差距,心里不禁失望,这种字画最多几百块钱就能买到。
“二弟,你在蛋糕店随便定一个蛋糕,叶割鹿就随便找个人写几个字,也不嫌寒酸
。”王蒲雪见状,立刻讽刺道。
叶贾也责备道:“叶割鹿刚得到一条三百万的项链,卖了钱,也有几百万,就送这么便宜的东西给老爷子,根本没把老爷子的寿辰放在心上。”
“好了,这幅字画我收着了,人来得差不多了,开席吧。”叶九龄叹息一声,随手把字画收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叶割鹿刚准备告诉叶九龄这幅字画是陈太极的,可叶九龄已经走回了大厅,显然对他们一家人很失望。
既然没机会,等走的时候再悄悄告诉叶九龄吧,也别糟蹋了陈老的字画。
这次叶九龄摆的寿宴,一共一百桌,包括宗亲、邻居、各方朋友都来参加,毕竟叶九龄在荷花镇还是很有威望的。
负责安排座位的是王蒲雪,有权有势的安排在前面,穷一点的则坐在后面,把势利眼三个字发挥到了极点。
“二弟、弟妹,你们一下家人坐门口那株槐树下。”王蒲雪说道。
门口槐树下,灯光黯淡,位置最偏。
陈桂一听,气得差点跳脚:“我也是老爷子的儿媳妇,凭什么给我们安排在最后一桌,那么偏的位置。”
“呵呵,那个位置可是我专门为你们准备的,你们知道老爷子的性格,叶家是一个整体,大家都在为叶家镇发展出力,每次寿宴都按照各家贡献安排座位,你们家贡献最低,坐那里有什么错。”王蒲雪一抬下巴,趾高气扬道。
“算了,老爷子寿辰,我们别惹他不开心,坐哪里吃都是一样的。”叶良生拉住妻子。
结果,只有叶割鹿、叶良生、陈桂三个人坐在槐树下那一桌,周围的人都乐于看笑话。
门口,突然走进来三个女人,正是叶采采和胡蔓,还有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叶割鹿一看,瞬间愣住了,那不是沈姐和妙妙吗?采采怎么跟她在一起?
“采采,你怎么现在才来,不知道今天是老爷子大寿吗?”叶良生看见他,板着脸呵斥道。
“爸,我去接嫂子,耽误了一点时间。”叶采采笑嘻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