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大家都是文明人,用不用搞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带着炸弹来炸会所。”敖丙掏出一包中华,点燃一根华子,喷了一口烟雾,嬉皮笑脸道。
蒋义吐了一口血水,面容狠辣,“草泥马,你们两个逼崽子,今天谁也别想站着离开会所。”
大厅内,一派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你们在干什么?搞这么大的动静,吓到其他客人,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突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保安立刻让开一条路。
“爸,这两个傻逼来我们会所闹事,不教训他们,我咽不下这口气。”蒋义看见中年男子,指着叶割鹿和敖丙骂道。
中年男子定睛一看,吓得灵魂差点出窍,脸色铁青,蒋义一看,以为父亲见自己受辱,现在生气了。
啪……
蒋正龙突然一巴掌抽在蒋义脸上,把蒋义抽得在原地转了三个圈。
“爸,他们欺负我,你打我干嘛?”蒋
义捂住脸,满脸都是迷惑。
蒋正龙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一眼蒋义,这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了谁,一个不小心,恐怕自己都要完蛋。
“叶总,三太子,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是我没教导好犬子,两位要怪罪就怪罪我,养不教父之过,求三太子手下留情。”蒋正龙赶紧上前,弯腰九十度,姿态放得很低。
站在一旁的蒋义彻底傻眼了,那个银发混混,居然是‘三太子’敖丙……
蒋义感觉全身像浸入了一潭冰水里面,冰寒刺骨。
“阿炳,走吧,去喝酒。”叶割鹿没看蒋正龙,直接朝电梯口走去。
蒋正龙心里落下一块巨石,看样子叶总不想追责,放了他一马,这也是他上次帮叶割鹿找到韩竹积累下的人情。
轿厢门重合,其他人还处于震惊当中,蒋义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哥,我跟你说过,别叫我阿炳。”敖丙有些不满意。
“哦,知道了,阿炳。”叶割鹿点点头。
敖丙默默从裤兜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金丝细边的那种,很像偶像剧里年轻教授或者精英律师戴的那种,给人一种很欠扁的感觉。
“这是最新的精神小伙造型?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了。”出了电梯,叶割鹿评价道。
敖丙初中肄业,然后在街头厮混,最后在监狱里认识了叶割鹿,洗心革面跟着叶割鹿干事业,如今稳坐三巨头老二的位置,奈何没什么文化,所以一心想把自己包装成知识分子。
“哥,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觉得你不应该用旧眼光看我,我最近读了很多书,肚子里装了很多墨水。”敖丙信誓旦旦道。
叶割鹿倒是惊奇,“难道装的不是茅台吗?你最近看了啥书?”
“《爱与痛的边缘》《悲伤逆流成河》《像雾又像风》,反正你没听过的名作,我都有拜读,感触很深。”敖丙鼻孔喷出两道白烟,三分忧郁,三分悲痛,还有三分深沉和一分装逼。
叶割鹿愣了一下,重重拍了拍敖丙肩膀,“不错,读了这么多小说,将来我国‘青春疼痛文学’领域要是没你一席之地,我绝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