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白玉川又晃起了手指头? “谁也不知道虱子的父母在哪里? 它能生出来也只因为地底下湿嘛!
哦,对了你知道什么叫虱子吗?”白玉川好象这时他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家伙未必知道什么是虱子。
弗朗西斯科又能说什么?
他就是一个神父,一个传道士,他能会汉语那就不错了。
可白玉川却偏偏问什么是虱子? 那种偏僻的不能再偏僻了的小东西? 他又如何知道?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于是,弗朗西斯科接着摇头。
而这时候白玉川为了让这家伙明白什么是虱子,却还用手食指和拇指在自己那光秃秃的脑瓜顶上捏了一下。
就白玉川这个动作却是把喜糖他们直接就给逗得“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就你现在头上没毛的样子,那特么的能有虱子吗?这不就是和尚头上找虱子没事儿找事儿嘛!
而接下来白玉川的行为却终是让喜糖他们忍不住都大笑了起来。
只因为白玉川却还象模象样的用手捏着那并不存在的虱子冲向阳光的位置。
然后他还眯缝上了眼睛格外深情的瞅了那么一眼。
就白玉川那看虱子的眼神儿那却是跟乡下那老眉嚓什眼的老头老太太在阳光下抓虱子的样子,那是一样一样的啊!
而紧接着? 都已经被白玉川维妙维肖的表演所吸引的众人就见白玉川接下来却是又有惊人之举!
就见白玉川一仰头一张嘴,将手中那并不存在的虱子向天上一抛? 然后他就象那去接主人抛下来的吃食的小狗一样一张嘴就把那并不存在的虱子给接住了!
再然后就是“嘎崩”“嘎崩”,那却是白玉川模拟出来的声音? 他竟然把那个“虱子”给吃了!
“哄”的一声,喜糖、韩文沐他们这些人再也憋不住了? 终是齐声大笑了起来。
他们也是搞不明白? 这白玉川也真是一个活宝? 这和那个“洋和尚”讲佛经的事,怎么还把“虱子”给吃了呢!
可白玉川却没有笑,人家还“叭嗒”了一下嘴,就好象吃了一个多么好吃的吃食一般!
白玉川这么一闹,喜糖韩文沐他们这一笑,已是彻底把那个弗朗西斯科给弄蒙了。
他实在搞不明白,白玉川讲的这是什么?
若说不是高深的道理,那是不对的。
以他的汉语水平他听不懂,可是他却能明白白玉川讲的很深奥。
可若说很高深,那眼前的这个汉人怎么跟演哑剧似的呢!
“你看,佛让这些卵生湿生胎生化生的都成了佛,可是却没有一个成为佛,实际上也没有度化他们一个成为了佛。
既然佛这么说,你说她”白玉川一指那扎道,“那怎么就不是虚妄?”
“我,我——”弗朗西斯科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他若想对上白玉川的话那总得有一个前提吧,那就是,他总得能听懂吧。
试想,佛经中的那些道理就是汉人也极少有人能懂,那真能懂的那都得叫明心见性都是得了道的人,那样的人真的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汉人都不懂,他一个佛朗机人又怎么可能懂。
可既然不懂,他又能和白玉川辩论什么呢?
“行了,今天就先说到这儿吧,本大师累了,我们且休息一下,唉,昨夜实在是不得清静不得清静啊!”白玉川收口了。
然后,他却是又意味深长得瞅了这个弗朗西斯科神父一眼。
要说这个弗朗西斯科神父的扮相那还是不错的。
穿了身黑色的笔挺的衣服,只是胸前却是用金色的布缝制了一个极大的十字架。
就这身儿,不光白玉川了,就是喜糖他们所有人看着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