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会继续担任总裁一职吗?”
……
“容少,请问容总死了,您心情如何呢?”一道与众不同的询问在记者群中扬起,怪异的腔调,显得很突兀。
容离顿下脚步,凤眸睨向提问的那人。
他戴了顶鸭舌帽,看样子不过二十几岁,似笑非笑地看着容离。
“容总一死,环宇又会回到您手中吧?”他的话,带出某种意味深长的暗示。
某些反应过来的记者,霎时面色微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容离。
何斯俊目一冷。
这人显然是来找茬的,他刚才那两句,分明是拐弯抹角地把容威的死牵扯到容离身上。
为了夺回总裁之位,所以容离痛下杀手!
流言向来最可怕,哪怕你清清白白,总有些人会拿有色眼光看你。
这类污点一旦有了,极难再消除干净。
何斯脚往前挪了步。
容离微抬下手,制止他。
何斯拧眉,瞪向那名记者。
容离镇定自若,“环宇是容家的产业,容威遇害,公司无人管理,今天我回来,是作为容家人的责任。”
“那您的意思是,您不稀罕总裁的位子吗?”他态度咄咄逼人。
容离浅眯起眸光。
“他是容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稀不稀罕,这个位子都是他的,他根本不需要去抢。”容书年低沉的嗓音倏地响起。
在场的目光即刻聚集过去。
容书年在保镖的开路下,一步步走向容离那边。
前些时候,容书年在容离订婚宴上,公然宣布改选容威为他的接班人,全城皆知父子俩关系闹僵。
这会儿,容书年却站出来,明显维护容离,绝大部分人难以理解他态度的转变。
容书年走到容离旁边,正色道:“稍后会举行新闻布会,各位有任何问题,到时候我会一一作答。”
话毕,他率先走入公司。
容离眼底掠过了然,他瞥眼那名提问的记者,转身跟上容书年的脚步。
既然有新闻布会,记者们纷纷拿出纸笔,记录下要问的问题,待会儿好提问。
戴鸭舌帽的那名年轻男子四下瞅了眼,悄悄退出人群,打算低调溜走。
哪知他走出一小段距离后,五名黑衣保镖拦住他的去路。
对方高大壮硕,哪里是他惹得起的。
男子没了方才的尖锐,眼里浮现出惧意。
“你们……想干嘛?”他竭力保持镇定,声音却隐隐颤抖。
为首的保镖将他逼到角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刚才那些话,谁让你问的?”
男子眼睛一睁,心虚,“没人……”
对方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拎小鸡似的把他提起来,抵在墙壁上。
“说实话!”
喉咙被遏制着,痛,而且极犯恶心。
男子的脸色顷刻间惨白惨白的,脑门儿上渗出冷汗。
这条巷道极为偏僻,如果他不配合,死在这儿都没人现。
他的记者生涯才开始,就这么把命丢掉,实在可惜。
男子强忍着喉间的难受,点点头。
保镖松开手,他狼狈地掉在地上,手捂着喉咙,干呕一阵,勉强恢复过来。
他如实交代,有个女人给他打电话,只要他按照她的要求问容离几个问题,她会给他十万块。
她先付了两万,事成之后,再付另外八万。
他刚刚毕业,忖着就几个问题而已,能轻松赚十万块,何乐而不为,于是就答应了。
他哪晓得,竟然会惹这么大的麻烦,
若能事先知道,他死也不贪财了。
幸好他报了自个的银行账户后,他们就放他走。
总裁办公室。
容离和容书年站在落地窗边,各自点了支烟,看着屋里的人忙活着寻找证据。
容威的住处昨晚就派人去搜查过,竟然一无所获。
现在就剩下办公室,希望能找到与姚依凝有关的线索。
“你怎么会来?”容离问。
容书年吐出烟雾,掸了掸烟灰,“有些事,我必须当众说清楚。”
免得造成误会。
容离没再问下去。
这时,有人撬开了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些文件,最下面,是一个白色的信封,他把信封倒过来,掉出一个小东西。
“这里有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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