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努力冷静下来,平复刚才糟糕的情绪。
她不应该拿他与前男友们比较,至少交往期间他对她无微不至,而且他还娶了她,目前也没有出现其他女人的痕迹,除了个性变冷淡至少没别的问题。
结婚才几天,不会这麽快陷入僵局。
「行李」她搓着手臂,走回玄关,小声地自言自语:「先整理行李好了,房间在应该是那间。」
他刚才说要忙,所以她不打算吵他。
找到卧房之後,她发现里头很多东西也是簇新的。
更衣间辟出一半宽阔空间,另一半塞满他的衣物。
浴室挂着两人份的毛巾,拖鞋跟牙刷也是双份。
床铺是双人床再加大一些的尺寸,地板铺了米色地毯,踩起来很柔软,还摆放一张圆形星球沙发。
这是他们的共同空间。
她踱回楼下,忽然想到毛梓砚判若两人,该不会是有隐疾?例如双重人格之类的?
现代人身心症状很常见,也不无这种可能。
重要的是,他这样,公公、婆婆跟大伯知道吗?如果这不寻常,她应该要做些处理才对。
她仰望紧掩的门扉,掏出手机拨给婆婆。
「空号?」
听着预录的机械女音,她深觉得一定有哪里高错。
前几天她才打过这个号码,询问婆婆婚礼当天需不需要新娘秘书帮忙做造型。
「难道又出国了吗?」
她低喃,改打给公公,电话依然是空号。
看着拨出的数字,她很确定是这个号码没错。
剩下能联络的人只有大伯,以及职业是律师的佟直木,他的其他友人她只见过几位,而且都不熟,也没有联系方式。
情况有些诡异,但她怀抱希望,打给毛海暄。
总是笑嘻嘻的大伯,电话有响,终於不是空号。
一阵子後,有人接起,是略微耳熟的嗓音。
『毛太太,抱歉,执行长正在开会,您有要事的话,我可以替您转告。』
「执行长?」她呐呐重复。
『是的,这是执行长的手机,您不是要找毛执行长吗?』
执行长。
她印象中,大伯是企业主管没错,但并不是执行长这个职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