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走到沙发前将她拉起,陆星心想,又要消毒了。
他这么讨厌狗,那么嫌弃小哈,现在却允许小哈住进了他家。
这是他对她的宠溺,宽容,纵容。
傅景琛用毛巾仔细地把她的手擦干净,陆星一直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问:“景琛,你喜欢我什么呢?”明明她小时候不是那么漂亮,还有一只耳朵听不见,还有丑丑的疤痕,在别人眼里她是个带有残疾的小孩。
十七岁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却不敢相信,他们分开这么多年,很大的原因在于她不够勇敢,一直没有勇气回来。
有时候她很好奇,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可能这个问题有些小女生,但放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她肯定不敢问。
所以啊,她现在就想问,想知道。
傅景琛把毛巾挂好,刮了刮她鼻子,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她的好她的缺点,在他眼里都是好的。
陆星正屏息等待答案,结果他来了这么一句,她气闷地捶了他一下,阿姨在外面喊了一声。
饭菜做好了,傅景琛笑着牵起她的手。
吃过饭,傅景琛找了一张碟片,把客厅的灯调暗,抱着她坐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看电影,陆星在他怀里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窝着,他问她:“生日想要怎么过?”
25岁生日,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她的生日应该是他策划求婚的日子,她什么也不用想。
陆星语气幽怨:“不知道呢,我现在是被你禁足在家的伤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景琛哭笑不得,他不就是取消了假期吗?怎么还成禁足了?
“年会的那晚你还要带女伴吗?挂着石膏手的女伴。”她又问。
“为什么不要?”他低笑。
“可是我不太想跟你去了……”
“这个样子穿礼服肯定丑丑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沮丧。
“不丑。”
“真的吗?”
“真的。”
大概是生病受伤的原因,大概是有了依赖,人的心会变得很柔软很柔软,陆星像个孩子一样跟他撒娇。
她想,她以后在他面前,会变得越来越柔软……
傅景琛游刃有余地应付撒娇的她,手指抚摸她柔软的耳坠,电影里放了什么剧情,他们大概都没仔细看,陆星这两天的作息有些乱,吃了药没多久就想睡觉,她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昏昏欲睡了。
电影才放到三分之二,她就倚在他怀里睡着了。
傅景琛把电视关掉,将她抱起来。
小哈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傅景琛踏上楼梯,走到一半,回头居高临下地看向它,小哈仰着头拼命地摇尾巴,它想上二楼。
傅景琛皱了下眉,没再管它,抱着陆星继续往上走。
小哈试探地把爪子搭上第一层台阶,又怯怯地收回来,反复几次,还是没胆往上走,最后灰溜溜地拉拢尾巴回到自己的狗窝。
以前陆星都是睡在他右边的,因为这样他正好对着她的左耳,他在她耳边低语,她能听得很清楚。
这两天晚上她改睡左边了,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上,陆星迷迷糊糊地说了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