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还有些怀疑,可直到自己的女儿何纤儿在云紫洛手下屡遭吃亏,更甚至被她从府内劫走,一路羞辱到南川!
他顿时就有了一种想法,这个女人不好惹!
而且,通过何纤儿的哭哭啼啼,何侍郎也知道了,这女人和摄政王的关系匪浅!
他是怒而不敢言,怒火在心中找不到泄口,脸色也越来越暗。
楚子渊陷入自己的沉思,并未注意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抬头时,何侍郎的脸部已看不出什么了。
“看来,云三小姐是藏在了那里。”
楚子渊叹道。
何侍朗问道:“八王爷,要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和摄政王讲清楚?”
“此次云三小姐犯了如此大戒,私逃夫家,你们有权处理她。”楚子渊话峰一转,“只不过,洛儿既是护了她,那就不会由你们带走她。”
“臣知道了。”
何侍郎起身,脸色阴暗,“这事回京后,臣会向云家讨个公道!”
西拐角的帐蓬内,云彩丽与荷花失神落魄地坐在床头,云紫洛坐在她们的对面。
摄政王已经离去了。
此时,云彩丽才知道,云紫洛,是真的救下了她。
“说吧,为什么要从何家逃出来?”
云紫洛十分悠闲地捧着一杯热茶轻抿着,顺带捂着手。
云彩丽面前,也摆了两杯茶,烟雾缭绕,只是两个女人的心思根本不在上面。
云彩丽的嘴唇动了几动,声音仍然带着几分冷硬:“难道你想嫁给一个傻子,跟他过一辈子?”
虽然她嘴非常硬,但是眼神却没有以前那么犀利。
不知是在何府时间呆长了的缘故,还是云紫洛没有落井下石,将她救出虎口的原因。
云紫洛弯唇一笑,脑海里不由浮过当日在驿馆见到的一幕……江大人么,她记得很清楚,那男人姓江,是东林的使者。
云彩丽这是要去东林投奔他吗?
她轻抿一口香茗,同情地看向云彩丽。
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人,救下她,不等于就放她离去。
云彩丽给她的印象太不好了!一穿越过来就碰上云彩丽带人来找她的岔子,三番两次与她对着干,甚至于,竟然想设计痴矮的何太平破自己的清白!
这已经突破了她的底限了!
所以,她转手将云彩丽送上了何太平的床,在这个时代,等于毁掉了一名女子的一生。
活着比死更痛苦!
又怎么能让她这么快就舒坦了呢?
杏眸微眯,红唇勾出一抹冷笑,云紫洛刚想开口,对面的云彩丽却突然弯下腰,捂住嘴一阵干呕。
荷花急忙拍她的后背,一面拿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云紫洛。
云紫洛一怔。
云彩丽抬起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云紫洛恍然明白,心里震动不小。
“你有喜了?”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云彩丽的双眸。
云彩丽的脸上却出现了一抹尴尬,没有回答她。
云紫洛搁下茶盏,轻松地站起身,说道:“既然有了何太平的孩子了,你更不应该私自逃离,这对于你来说是一种折磨,对于孩子来说,更是折磨!”
一面说一面打量云彩丽的神情。
云彩丽的脸色红了白,白了又红。
云紫洛的唇瓣勾了一下,速度快得没有人看得清。
她坚定着嗓音说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爹爹第一个外孙女,所以,我要送你回何家,好好安胎!”
“不要!”
云彩丽吓到了,站起身朝她走了一步。
“洛儿,别,我求你了,送我到东林好不好?”
她望着云紫洛,犹豫了片刻,极其艰难地小声说道:“孩子的父亲,在东林!”
从未叫过二姐,云彩丽从不习惯那样的词语。
看着她一片苍白的脸色,云紫洛抿了抿唇,声线冷沉,“江大人?”
云彩丽恍若被雷劈了一下,失声呼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蹬蹬蹬”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如见了鬼似的看着云紫洛。
外面,并没有任何异动,显然,鬼魅和云府的侍卫队把守得相当严密。
云紫洛沉着脸,看向她的目光中掩饰不住一丝怜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云彩丽并不在乎她怎么看自己,只是着急地问:“那爹爹知道吗?爹爹他知不知道?”
(还有一更,明天早上更!爱乃们!再说明下,凌晨更的并不是昨天晚上的哦,是属于第二天的,所以白天更也不叫断更,只是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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