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七月听着听着,赶紧摇手道:“你想多了。”
管事的简洁答道:“不进城。”
褚七月却将红盖头顶到了杏儿脖侧,问道:“怎么,赶夜路吗?这里是哪?离锦雾很近了吧?”
肖桐掏掏耳朵,佯作没听到。
肖桐舒畅的心情一滞,脸色严肃起来:“小七,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她与杏儿刚睡过一觉,本就毫无睡意,一听到异动,两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褚七月默然,她自然知道,只是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又有不同。
他转身回到马车旁,杏儿急问他出了什么事。
这一风波就此平息了,肖桐心里却种下了深深的不安。
而此刻,一身大红色新郎喜袍的肖桐望着马车前几个女人,很是头痛。
杏儿掀开车帘,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帘缝外打了个转,突然“咦”了一声。
人虽然很多,可肖桐的产业也多,还容不下这么些人吗?
头痛归头痛,他仍是冷下声音,吐着坚定的话语。
但这几个女人却是深闺怨妇,和肖桐的五位夫人处得特别好,一听说肖桐趁她们不在,偷偷娶妻,心里的憋闷全涌上来了。借题挥,将男人们骂个狗血喷头。
“是啊,我就说嘛,他选的好日子娶正夫人,正是几位姐妹回乡省亲的时候,肯定不怀什么好心!”
肖桐明知她看不到自己,还是伸手扳正她的脑袋,望着红艳艳的盖头,眉头轻拧。
管事站在不远处,将女人们一席话听得分明,眉头飞快皱起。
新姑爷有钱有权,这一路上她是体会得十足十,不过,也担心着会不会招来歹徒的觊觎。
“我去看看。”她挑起门帘便跳下马车。
她确实有那么一点顾忌,也不过是想到这种时代,女人的身世背景决定着男人的面子而已,没有他想得那么深远。
回到马车旁,他跃上马车,褚七月闲闲问了他几句,他盯着褚七月的盖头,心虚得不敢开口。
饶是如此,褚七月也觉得条件够简陋了,坐马车,和坐汽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呐!颠得她都快吐了。
褚七月“嗯”了一声,坐正了身体,杏儿也合了车帘,两人闭目休息。13acv。
“没什么事,几个要饭的。”
肖桐很无奈,心里也暗藏着怒气。
杏儿惊疑不定:“不会是抢劫的吧?”
七闻根没城。这样颠簸二十天后,姗姗来晚,一行人抵达了日照城。
正是肖桐藏纳五位夫人的别院旁边的几户人家。
杏儿将帘子挑得大了些,一手指向擦肩而过的日照城门,狐疑地问:“不进城吗?”
隐隐约约中,杏儿看见那所城很是威武雄伟。
“抄小道绕过日照城,连夜前往锦雾。”
“我肖桐自问不欠你们什么,我和她们几个之间的事也不是你们所知道的这样,今天我大婚,若是想来喝一杯喜酒,我很高兴,可若是莫名奇妙地来砸场子,也别怪我不给情面!”
肖桐脸色微微一笑:“但愿是我想多了。”
褚七月皱眉思索片刻,又问:“那你的师兄,南川帝也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迎嫁马车足有数百辆,浩浩荡荡,吹镯打鼓,丝毫没在意这是长途,排场做得十足。
这几户人家也是富贵之家,相公们在官场上厮混,不敢不卖肖桐几分面子,也不敢将他的事拿出去说。
若是那五位夫人在还好,能向小七解释解释,这些邻居却都是不知内情的,只会越描越黑。
唇出来,可又怕褚七月因此不嫁给自己了。
肖桐说的一路换抬不过是跟她开玩笑,抬轿的累,坐轿的可更累,哪有马车坐着舒适呢?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我们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们可是做了这十多年的邻居,你金屋藏娇的事还瞒得过我们吗?”
肖桐继续道:“再说了,你家里条件于我何用?我已是四国首富,做生意做到烦,更不想做那劳什子的官臣,若说做官,我可官拜丞相,也不需要你为我帮忙。”
突然间,褚七月被前方一阵喧闹惊到。
清冷的肖府,因这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一下沸腾起来。
“这人呀,结婚就是快,前头还没听到一丝消息,今个儿就告诉我们说要成亲了。也不知道是个怎样标致的新娘子,把眼高于顶的肖大公子给拿下了。”
云紫洛一面欣喜地取笑肖桐,一面将新剪的大红双喜字小心翼翼地贴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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