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佛堂内到底出了什么事后,褚七月一张脸迅速退成了惨白之色,整个人有如痴傻了一般。
佛堂的屋梁上,三尺白绫倾泻而下,风飘羽就挂在白绫缎上,脚下的板凳踢倒在一旁。她没有挣扎,没有动弹,直挺挺的悬着,看样子,活不了了。
褚七月绯红着一张脸,半是嗔怒道:“我也才起了疑心。”心里却绽开了花朵。
褚七月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她知道肖桐这句话的含义,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便是没救了。
宝宝,若你知道外婆死得有多冤时,你也会支持妈妈吧?!一定的!
整个锦雾城都惊动了,不知道肖丞相家出了什么丧事,纷纷赶来慰问。
大长老和二长老脸色都变了。
“拿来看看。”
褚七月伴在肖桐身侧,正坐着泯茶,以减轻内心的焦燥,忽闻此言,抬头看去。
娘这一生从没有过好日子,到了锦雾后,忧郁症仍是没有多大好转,褚七月还想随着时间加长,风飘羽会从十多年的苦悲中走出来,却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她等不到了。
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自厅外响起。
不知侍卫用了什么法子,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褚七月淡淡瞟去一眼,除了他们俩,肖桐嘱咐过不要用强,其他人,全被绑了过来,一院子的哭喊声。
肖桐轻柔地回答她。
褚七月为风飘羽戴了七天重孝,直至肖桐安排好了一切,她才换了轻衣便服,在两人鞋上都绣上白色的孝花,连夜离开南川。
原来,从风飘羽的信里,褚七月得知,褚庄主褚民安偷偷来过锦雾,知道风飘羽信佛,便一直守在观音寺等她出现。
“她会的,这一辈子不幸福,还有下一辈子。”肖桐安抚她的情绪。
大长老身躯一震,惊道:“你想叛变吗?”
褚七月抹了把泪眼,先于肖桐叫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褚七月喃喃念着。
褚七月心一惊,肖桐已抓住她的手,运起轻功飞进了屋。
“褚民安,我与你没完!”
“娘——”褚七月的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直掉,上前握住风飘羽的手。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褚家的女子,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再说,七月,你母亲的死还得好好查查!”
阿丙递来一张折叠的宣纸,肖桐接到手上,在面前展开。
刚上马车,褚七月便一阵不适的干呕。
按照锦雾习俗,将风飘羽停尸三天后,肖府挂起了白绫。
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想揪送褚家入官!
褚七月嘴角冷冷一勾,说道:“大爷爷,褚家山庄做什么底细的,你我还不清楚吗?”
她有了肖桐的宝宝了,这是他们爱的结晶!只是,来得多不是时候啊!但她也会极力保护自己!
肖桐不想逆她的意,“嗯”了一声,心里则盘算起接下来的日子他该怎么照顾好小七的身体,将要做父亲的欢喜一波一波淹没了心头。
肖桐低叹一声,握住她的秀劝慰:“小七,你娘她最担心的莫过于你,而你在锦雾这大半年过得怎么样,她都看在眼里,想必是放心了,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给你带来伤害,才会这样选择。”
肖桐冷冷说道:“你爹爹当真是狠辣无情!”
虽然火化了,但骨灰仍是透着不正常的青色!
肖桐望了眼一旁吓得颤抖的丫环,烦道:“出去,叫阿丙进来!”
肖桐已在第一时间拔剑割断绳索,接住风飘羽的身子,脸色铁青。
“不好。”褚七月无奈地躺在他怀里,声音渐渐轻弱,“这次,一定要让姓褚的尝尝厉害!”
肖桐让管家尽心尽力地安排好此次丧事,要让风飘羽风风光光入葬。
“叛变?算不得。”
“不用查了!”肖桐冷厉的一声打断了大长老的话,扳着脸道,“我们已经查得够清楚了,不用向您老禀报!阿丙,将他们送进牢车,连夜送到祁夏京城!”
大长老和二长老不是褚七月的目的,她最恨的还是褚民安!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褚七月和她母亲就不会遭受这么多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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