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不懂诗,也写不出诗来。
二人之间谈论最多,而且常谈不衰的话题,就是甜食。
说起吃的,云王那是祖宗!
可提起诗词,他就是两眼一抹黑。
他一个不懂诗的人,都能从这最后一句中感受到那种喷薄欲出的力量感。
更何况卢曦一个爱诗之人。
“清儿,这首诗听来豪迈疏阔,是哪位大家的墨作啊?”
“能有如此胸怀、壮志之人,必然非是池中之物,定是哪位传名千古的大儒吧!”
“本王深感兴趣,想要拜读一下这位大儒的作品。”
卢曦很认真地想了想,旋即摇了摇头。
“缘清从未听过这首诗……可能是缘清孤陋寡闻了。”
云王很果断的反驳说。
“这就奇了,清儿,你自幼冰雪聪明,饱读诗书,这天下间盛行的诗词,你几乎全部涉猎。”
“这首诗写得如此之好,必是流传盛行之诗,你岂会不知呢?”
“你再好好想想!”
卢曦再次摇头。
“确实没有听过,或许……这是一首新诗,是某位大儒的新作也未可知。”
“只是,缘清实在想不到,到底是哪位文坛泰斗能写出这般波澜壮阔的奇作!”
“近些年来,诗坛凋敝,诗星寥落,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惊世之诗流传过了。”
“此诗一经问世,必能在文坛引发轩然大波!”
云王眼睛一亮。
泡妞的机会来了!
哦不。
受文学熏陶的机会来了!
他一抖折扇,从椅子上跳起,三步两步走到归鸟和阿炭的身边。
“方才偶然听闻二位吟诵诗文,诗文甚妙,但余下闻所未闻,特来询问,此诗出自哪位文坛泰斗之手?”
“可否告知?”
归鸟和阿炭抬起头来,归鸟眼神微微一动,笑道:
“此诗,出自‘杜甫’之手。”
那边的卢曦也离开桌位,凑了过来。
“杜甫?那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们从未听说过?”
阿炭指手画脚的抢着说道。
“这好像只是他的笔名!”
云王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哦?这位小兄弟,那你可知道这位诗坛大家的本名为何吗?”
阿炭默默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们也想知道呢!”
卢曦好奇问道。
“那这首诗……你们又是从何而来?”
归鸟解释说:
“这是前几日,我在街上偶遇了一位身着素袍的老者。”
“老者与我说相见便是有缘,因我名为归鸟,他由此而诗兴大发,写出了这首诗赠与我……”
“奇怪的是,我从未和那为老者说过,我的名姓。”
“可他不仅知晓,而且还以此为诗。”
“更奇的是,他留下此诗之后,什么都没多说,便飒然离去。”
“我乃爱诗之人,得此奇作,自然视若掌中至宝,日日拿出赏看,倒是让公子与姑娘见笑了……”
卢曦听了,感慨不已。
“此真乃浩浩文士之风,随性赋诗,飒性离去。”
“可惜……这等奇人,缘清竟然无缘相见……实在可惜……”
云王却说。
“既然不见真人,那这份墨宝,二位可否出个价,余有意留作珍藏。”
归鸟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这……这……这大家真迹,我……”
卢曦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但看到对方如此纠结,心有不忍。
忙扯了扯云王的袖尾,道。
“公子,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既然与这墨宝有缘无份,还是莫要强求了。”
正当云王准备点头应是的时候,又是一个人踩着楼梯上到二楼。
正是店主秦衣。
“归鸟,此等至宝,非是我们这家小店可以承担得起的。”
“若是强行留下,反而可能引来祸端。”
“还不如交予这位公子之手,所谓宝剑赠英雄。”
“这位公子一看便是懂诗之人,大家真迹落入这位公子之手,也不算埋没了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