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宗主啊,您快想想办法,他们,他们这好像是要屠宗啊!”
“屠、屠宗?”
傅咏身子一抖,猛地一口浓血喷出,脚步都有些趔趄,若非那弟子搀扶着,怕是已然栽倒在地!
一众长老亦是纷纷惊的尾椎直冒寒气,若对方真的是打着屠宗的意图,那来的恐怕都是些高手,他们这些人今日怕都得命丧黄泉了啊!
“怪不得,怪不得三长老没去多少功夫便被杀了,三长老可是玄液七重的高手!
倘若只是一个百户,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三长老?”
一个独眼老者满脸灰白的喃喃自语着,直让得殿内气氛更是悲凉。
“咳!”
此时,一个手持拂尘、浑身衣物极为干净整洁的儒雅中年却是轻咳一声,朝着傅咏拱了拱手。
“宗主,对方总共也就五十来人,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眼下应该以最快速度将所有门人弟子召集到殿前广场,以近千人数再配合阵法,难道还灭不掉他们?
就算他们实力不俗,但这么多人,耗也能耗死他们!”
傅咏顿时回过神来,对啊,对方只有那么点人,有什么好怕的?
原本他是以为锦衣卫发现了那个秘密,可此时冷静下来一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倘若那件事真的被发现,对方不可能只来这么点人!
“好!好啊!当真是好的很!本宗差点就被他们给吓住了!”
傅咏感觉丢了面子,此时心头对于那些莫名而来的锦衣卫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立刻鸣钟!召集所有弟子、执事尽数赶来殿前广场集合!”
“是!”
待得九声钟鸣响起,那儒雅中年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
“于明!”
随着傅咏呼唤,一个丰神俊朗的二十七八岁男子顿时从殿门口闪身而入,举手投足间倒颇有些潇洒俊逸的气度。
“徒儿在!”
“立刻去环崖洞,请两位师伯破封!眼下,宗门危在旦夕,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请他们压阵了!”
“是!”
等到傅咏的关门弟子、宗主继承人于明离去,一众长老有的疑惑有的却是满脸激动。
大长老朱子凯霍的一下站起身朝着傅咏满脸期待的问道:
“宗主!思河、思山两位前辈竟然还未去世?”
傅咏呵呵一笑。
“不错!听我大师兄说,当年我师父无意中曾获得了两张能够镇封肉身百年而不腐的上古奇符,师父不幸罹难未能用得上;
但这奇符却留了下来,八十年前二位师伯自觉大限将至,于是便使用了此符陷入沉睡,好在将来宗门遭遇灭宗之危时能够力挽狂澜!
今日,宗门已是陷入生死存亡之危境,却是不得不唤醒两位师伯了。”
朱子凯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苍天有眼呐!思河、思山两位前辈可都是凝丹一重,只可惜当初他们惹了仇敌即便突破却也不敢声张,以致我皓阳宗无法更进一步!
不过,有二位师伯在,今日我皓阳宗的危机说不得就能迎刃而解了!”
听到这段对话,那儒雅中年面上亦是惊喜,但心中却是暗自腹诽,这傅咏可真够谨慎的,此事竟然连他这个二长老都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只是两个行将就木的凝丹一重罢了,这样刚刚破封的老古董,可委实没多少威胁性……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殿前广场上已是汇聚了近八百人,并且在几个长老的指挥下,以执事为首组成了十余个攻、防、困、迷等多种用途的阵法。
皓阳宗正式弟子足有一千三百余人,因为纳新祭礼的缘故,几乎所有门人都已回宗;
但此刻却只聚拢了八百人,这也就说明其余的五百人多半都已遭了毒手!
至于杂役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实力基本都在肉身五重以下,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而且他们还远在山脚区域,是以也没人指望他们。
“锦衣卫既然已经打上了门,那就说明有了十足的把握,咱们真的要死拼到底吗?”
“是啊,也不知宗门高层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招惹的锦衣卫要屠宗!”
“狗屁皓阳宗!老子当初就不该来!这下好了,稀里糊涂的就要殒命了!”
“蓝胡子!你竟敢侮辱宗门!找死不成!?”
“行了行了,待会儿锦衣卫动起刀来,可不会管我等是否对宗门忠心!所以还是省着点力气吧,说不定还能留得一名!”
“按我说,就应该将犯了事的人交出去,何必连累大家一起死!”
“哼!你是想将宗主交出去不成?”
“若不然,我等待会儿直接投降可好?毕竟宗门干了什么大事,我等可是丝毫不知情,这本就不关我们的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