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广场占地足有数亩,还修建有许许多多的房屋,最中间竟还有一个水潭!
却不知这水是从地表引下,还是从地下暗河引入。
只不过此时,却是没人关注这些,所有人的注意力俱是放到了广场中央那百余道人影的身上。
那应该是左桐云手下的最后一百甲士,此刻这些甲士正整整齐齐、全副武装的站在那里,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般。
对于这些人,上官无敌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他的眼睛已然盯向了水潭方向。
在水潭的边上,修有一个精致的凉亭,凉亭中坐有一个带着面纱、身穿青色绸布裙的妇人。
妇人的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老者,此时都拢着手低头看着那女子眼前的长琴。
而在凉亭的前方,则还站着二十个浑身上下都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影。
这些个黑袍人从外表来看,什么都看不清,甚至透过脸庞上的斗篷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就仿佛那下面根本没有脸部的存在一般。
其他人倒是没觉得什么,可上官无敌的眸子却是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因为这二十个黑袍“人”根本就不是人!
或者换种说法,应该是不纯粹的人!
“左桐云,呵呵,本衙应该是叫你谷夫人呢,还是傅夫人?”
上官无敌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盯向远方凉亭中的人影。
“一个称呼而已,大人想要如何叫,便如何叫吧。”
一道空灵中却又带着点魅惑之音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满是淡然。
“哦?”
上官无敌双眼微闪,却是忽然嗤笑一声。
“堂堂前王之孙女,虽是庶的,可也是王子王孙不是?
如今竟然沦落到一女事二夫,并且还丝毫不以为耻,本衙可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啧啧,真是可惜了……”
“铮!”
那妇人刚刚放到琴弦上的双手猛地一颤,顿时使得手指下的琴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好似被激起了怒火,又好似单纯只是想要看看是谁在说话,那妇人终于抬头望来。
“倒是生的俊秀英朗,可惜为何会有这般孽鼠牙口?”
上官无敌也不动怒,反倒歪着头戏谑一笑。
“本衙的牙口自是比不了夫人,毕竟夫人可是尝过不同口味的,本衙就淳朴的多了。”
一旁的苏蓉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过她也清楚自家公子这般反常,只是想要激出对方有可能隐藏的底牌而已。
“上!官!无!敌!”
一阵愤怒的娇喝声响起,那一字一顿的咬牙蹦出,足可见是被气的不轻。
“哦?夫人竟然还知道本衙?”
上官无敌脸上挂出一抹讶然。
“既然夫人知道是本衙亲至,却为何又不逃了?”
“逃?本宫为何要逃?”
左桐云缓缓站起身来,眸子中闪烁着强烈至极的怨恨之色。
“你这朝廷鹰犬不仅杀了傅咏,而今既然还杀上了本宫密地!
想来曼青亦是遭了毒手!
如此血海深仇,不将你活剐了,本宫又如何能够甘心?!”
上官无敌却是不屑冷笑一声。
“呵,倒是好一番志气!
那你此前为何又要跟个老鼠似的躲到此处来,直接在上边与本衙大打出手,岂不是更痛快?”
左桐云眸中却是闪过一抹嘲弄之色。
“你当本宫会与你一样蠢?”
上官无敌顿时眉头一皱,难道这老婆子还真有什么大底牌、大后手不成?
仔细的放眼扫视周遭,可惜仍旧未曾有发现。
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上官无敌又盯向左桐云。
“谷承望呢?”
谁知,那左桐云听到此话却是明显一愣。
“连那般蠢货都未曾拿下,你就直接来找本宫了?”
上官无敌见到对方这般反应,反倒安下心来。
既然那谷承望不在此处,想来此刻已被徐文康拿下。
“都说最毒妇人心,此话可当真是一点都不假!
那谷承望不计较你这个老态龙钟的丑婆子,肯娶了你给你一个安生之地,甚至还搭上全家老小的命替你卖命;
未曾想他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可怜的‘蠢货’形象!
啧啧,这若是被那谷承望知道了,你说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左桐云眸中闪过一抹不屑。
“呵,只不过是个仆人罢了。
能为本宫大业添砖加瓦,他一家都应该感到荣幸!”
上官无敌不由慨叹一声,这倒也是个拥有枭雄之心的狠辣女人。
“哼!本宫懒得跟你废话了!今日既然入了这地宫,那便统统将命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