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狞笑着,也不动用神识,而是持剑分别朝着平槐的左右臂砍去。
然而,还未等二人冲到身前,忽觉浑身气血有些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
那般感觉,就像是将他们的血液放在炭火上炙烤一般,无比难受!
二人心下大骇之际,欲要后撤。
只是,当眼睛与那双血色的眸子触碰到一起后,二人忽的一阵失神。
待得再度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方四周皆是血色雾气的未知空间……
而在外人的眼中,看到的则是那两人的皮肤瞬间涨红、眼珠都在向外凸出。
之后,平槐闲庭信步般走到二人跟前,而后伸出双手按到了两人头顶。
随之,不过两三息的功夫,那两人竟然直接变成了干尸,无比恐怖!
“蛮、蛮、蛮鬼!他被蛮鬼附了身!快逃啊!”
一个有些见识的世家长老惊的站起,颤抖着吼完之后,拔腿便朝外跑去。
其他人如梦初醒,在杂乱的惊叫声中狂奔欲逃,带倒了一大片的桌椅碗碟。
“想走?嗬嗬嗬……既然逼得我走出了这一步,那今日在场之人,一个都休想活!”
平槐发出一阵怪笑,也不见他有何动作,最靠近酒楼大门和窗户的数十人瞬间吐出一口浓血来。
之后,那些血液好似有无形大手在操纵一般,眨眼间便覆盖了整座酒楼的门户和墙壁。
有人想要从大门夺门而出,但却被那血色壁障撞的连翻好几个跟斗。
而且,使的力越大,被撞的也就越狠!
其中甚至还有好几个空明境初期的人物,但竟然都拿那血色壁障无可奈何。
更奇怪的是,明明外侧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但从始至终,竟然没有一个人朝酒楼内看上一眼,更不曾踏入进来。
就好像这里与外侧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似的,端的是诡异无比。
平槐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好似让他十分兴奋。
连连舔动的舌头很是不安分,看着人群的眼神也好像只是在看着一桌子美食,而非人族。
不过,强烈的仇恨还是使得他暂时压下了想要大饱口福的贪欲,缓缓转动脑袋看向了三楼。
还是同样的位置,同样对视的两人。
但主客易位之下,笑容出现在平槐的脸上,掌控权亦是移到了他的手中。
相对的,上官飞恒则早已没了先前高高在上的睥睨神姿,反而一脸的惊惧和不安。
“平兄,其实今日之事,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在下确实有些唐突了,在此向平兄赔罪了!
趁着而今事情还在掌控范围内,不如你我罢手言和如何?
你放心,从今往后,但凡平兄经过之地,在下定当退避三舍、永不冒犯!”
“呵呵呵,飞恒公子,你认为可能吗?
这般鬼话也敢拿出来糊弄人,究竟是你无知呢,还是以为我是三岁的稚儿?”
平槐不屑一笑,之后猛地浑身气势一寒。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落,平槐耳畔的血色发丝忽然弹起数十根,眨眼间便刺到了三楼。
上官飞恒大惊失色,正想要后退时,身子却猛地一颤!
因为那些发丝的速度瞬间飙增,直接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下来吧你!”
平槐残忍一笑,手腕一动便将上官飞恒拽了下来。
扑通!
一声闷响,原本潇洒飘逸的上官飞恒瞬间四肢着地,面部都差点与地面亲密接触。
这猝不及防的撞击不仅击碎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形象,更击碎了他的侥幸心理。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尔等才能活!”
听到上官飞恒的吼叫,有人犹豫不决,但大部分人却都是眼神一狠,作势欲上。
虽然不清楚这平槐究竟是什么情况,也不知他现在是人还是附身的蛮鬼;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平槐此前话中的意思,那是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杀掉的!
而且酒楼都已被其封禁,想要逃出生天,只能杀了他!
“杀啊!”
也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反正伴随着这道声音,各种各样的攻击开始朝着平槐蜂拥而去。
奇怪的是,那平槐面对漫天而来的刀枪剑戟、暗器筷碟等,竟是根本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数息后,人群停手,而平槐那被大卸数块、布满了血洞的“尸体”也就此显露了出来。
“嘿!我还当是什么诡异存在呢!原来这家伙只是在糊弄人啊!”
“是啊,仔细想想就感觉不对劲,恐怕那血色壁垒也只是一种幻术!”
“嘁!真不经打,就这水平,也敢出来装狠?
呸!活该!”
……
所有人俱是大松了一口气,也包括勉强逃过一劫的上官飞恒。
只是,就在许多人放下心来、吹嘘谩骂之时,一道玩味的笑声忽然传来。
“呵呵,好玩不?”
众人不由脸色僵硬的回头看去。
只是,入眼所见,却惊的他们脚底板都差点被凉意封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