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方可是大岐的大本营,不可能有大批敌军出现。
“快快快!都着好甲具、拿好武器,排好阵列,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能让禁军耻笑我等!”
听到队长的大喊,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此时,营门口那个站的笔直的壮汉忽然有些迟疑的叫道:
“队长,眼下来的究竟是敌是友,我等根本不知;
而且那尘土太大,根本看不清里侧的人影,多少有些诡异。
要不,我等还是先将营门关起来吧?
若不然,一旦是敌人,那可就遭了!”
队长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的教导道:
“二蛮子,你这刻苦的劲儿最好,但就是想的太多!
谨慎是好事,但可不能瞎谨慎啊!
为了应对大苍之威胁,我大岐可不仅布置了碉堡防线,同样还对空中及传送等各方面有着极为严密的监察。
这般情况下,你认为大苍的军伍,还能有机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王朝腹地吗?
哼,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能从地底下钻出来!”
二蛮子脸色一红,当即不敢再说话。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营内也有不少人被惊动。
只不过,这些被惊动出来的人,也都只是好奇的观望着,并无其他想法。
当距离拉近到两里之内时,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们已能看出,那些烟尘乃是人为故意制造而出,绝对不是行军途中自然引起。
“快!所有人撤入营内!准备关闭营门!”
一个万夫长大吼一声,惊醒了众人,营外的数百人急忙朝里侧奔去。
然而,接连五道白芒忽然穿透了烟尘,自远处疾速掠来。
眨眼之后,营门口顿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残肢断臂与木块铁屑混杂在一起,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将营门口弄的一片狼藉。
“呜呜呜~”
悠长而急促的号角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惊动了整个后备大营。
身处在大营之中的绝大部分军卒,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东方的爆炸声以及象征着敌袭的号角声却让他们明白,大营要有麻烦了!
一支支队列开始快速聚集,着甲持械,准备借助大营的营墙防守作战。
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东方的营门已然被攻破;
难以计数、实力强大,且装备精良的敌人正不断纷涌而入……
……
东关正东百里开外,一支三百六十万的大军正静静矗立,隔着八里的距离,与对面绵长的碉堡防线对望。
整支大军总共分成了三个战团,每一个战团都有一百二十万左右的大军。
而正对着的碉堡,约莫有千余。
在中央的战团,位于最前方的乃是五十万刑徒军;
其后则是十万天巧军,再后是五十万仆从军。
至于最后方,则是十万边军。
刑徒军阵列的最前方,一道人影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的碉堡线。
看其面容,却正是上官飞扬……
自打被贬到刑徒军作为统将,上官飞扬便一直心气不顺。
虽然王上饶了他一命,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曾经的风光一去不复返,而今却要与一群罪民打交道,自然很是有些不好受。
而且这刑徒军中,人员构成极为复杂。
每日里聚众斗殴、寻衅滋事者,不知道有多少。
想要管好五十万这样的人群,就像是要放好五十万头夹杂着狼群的羊一般。
对于这些人来说,一味的铁血镇杀是无法镇住场子的。
怀柔与刚硬,这二者之间的度必须要把握的恰到好处才行。
上官飞扬曾一度被折磨的想要自尽,但在父亲的劝导下终究是坚持了下来。
而且经过努力,他不仅将麾下的五十万刑徒军调理的服帖了许多,同时还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是他此前所无法接触到的一些东西。
但毫无疑问,这些经验日积月累下来,对于他治军、作战,都有着很大的好处。
同时,经过了这番磨砺,他也总算认清了一个事实。
大苍,是王上的大苍!而不是王族的大苍!
大苍可以没有王族,但绝对不能没有王上!
明悟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此前的认知和想法究竟有多么可笑!
枉他还自诩为太平城,甚至西曙州第一天才,简直太过幼稚!
“王上,我上官飞扬,再也不会让您失望了!
这第一份功绩,便从此战而始吧!”
上官飞扬盯视着远方,握着刀柄的左手紧紧地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