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连忙稽首道:“臣也不知,这梅长苏怎么就突然来了稷下学宫,更想不到这梅长苏居然剑法如此高超,以臣看,此人或许有问题,还请太后严查。”
君王后一愣,道:“此人的身份,我早就查过了,没有问题,只能说,这梅长苏,文武全才,真乃罕见啊。”
君王后道:“如今,整个临淄都知道,玉蝉儿爱慕之人便是梅长苏,梅长苏对玉蝉儿有心意自然也是寻常之事,昨日能够出现在稷下学宫,便算不上意外,而如今玉蝉儿提出这番比斗,也就是为了保住梅长苏的性命!你若真想报仇,等你赢了之后,老妇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这比斗可是要真本事,梅长苏岂是浪得虚名,你若是输了,不用他出手,老妇也会杀了你的。”
君王后自有自己的威严。
如果,风间输了,意味着按照赌约,就会被驱逐出临淄,到时候炼丹,可就不方便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只能杀了风间以做惩戒,熄掉玉蝉儿的怒火,再寻别人炼药,这就是君王后的打算。
总之,也不可能放掉风间离开。
风间道:“太后对臣也太没有信心了,这梅长苏居然剑术如此不凡,虽出乎意料,可是我术士诡术岂是他人可以想象的,到时,武斗,器斗和药斗我东海学派能让他们无话可说。”
君王后道:“你可别忘记了,墨家会相助琅琊山,墨家的器斗并不弱你。”
风间你大笑道:“太后放心吧,寻常之器,我东海和墨家各有千秋,自然无法必胜,但我海外有一器,有夺天之功,无人可胜,既然如此,那器斗和药斗,则必然胜出,那我东海学派如何会败?”
药斗不用说,他东海学派,必定会拿出长生不老药,到时,怎么胜,拿什么胜?
……
玉蝉儿直接回到了琅琊阁,亭瞳便一脸忧心的走了过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玉蝉儿微笑道:“别担心了,我在梅公子那里。”
亭瞳一听,大喜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姑爷了!”
玉蝉儿抿嘴而笑,道:“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暖床了?”
随后一个时辰,玉蝉儿忽然在琅琊阁,广布琅琊榜!
琅琊榜公示,两日之后琅琊士子和东海学派,在稷下学宫一论高下,败者退出临淄,胜者为稷下学宫唯一祭酒,受奇王命,成为天下之师!
而胜出者,要在三次比斗中,胜两次!
琅琊士子都可以参与,并广邀天下士子前来见证!
一时间,淄河沸腾,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而且,输的人是要退出稷下学宫了,还有退出临淄,无疑是豪赌啊。
但是,有消息灵通之人,知道,昨夜梅长苏夜闯稷下学宫,杀东海学派术士!但其中的细节却无法得知。
上卿府!
苏劫正在庭院中看书!
芈辛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婵儿来了?”
苏劫点了点头,道:“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奇怪的!”
芈辛道:“婵儿将侍女和一些日常日用之物都带来了!”
苏劫一听,顿时惊愕,这什么意思?还想来长住,正要出言赶走,却看到了芈辛的眼睛,愣了半刻,才道:“算了,随她去吧。”
二人无言,直到忽然苏劫开口道:“夫人,我记得当初你答应我说,等我解决了东海学派,你就随我回秦国,此言当真?”
芈辛美眸一抬,看着苏劫,幽幽的道:“自然当真!”
……
两日后!
临淄四处空巷,淄河罕见的失去了人声。
今日,便是东海学派和琅琊士子碰撞之日。
在芈辛的强烈要求下,穿上了那件狐白裘,又被二女轮番打扮,头上白玉簪,围脖白狐裘,二人这才满意,芈辛道:“这才像江左梅郎嘛!”
苏劫摆了摆手,随即便领着众人,推开了府邸的大门。
苏劫让芈辛和玉蝉儿上了马车,自己则特意的是上了另一辆马车,朝着稷下学宫而去。
车马中,苏劫浑身暗含杀意,若隐若现,一声喃喃之语,在车马中轻轻飘荡:“今日之后,再无东海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