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劫摆了摆手,道:“不就是喝个酒嘛,弄得跟个啥似的,你还喝不喝,喝就去拿!”
杜莎稍稍温怒,道:“喝,喝死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气冲冲的跑开了。
二人饮酒到太阳落下。
两人皆是昏昏沉沉。
杜莎含羞道:“你准备在江夏呆多久!”
苏劫道:“三日,这次来,除了是来看你,还有一件事便是,为了黄歇而来。”
……
次日,
江夏城中。
黄歇怒火依旧尚未平息,他从没有看过杜莎笑过,怎么会挽着苏劫的手臂,那是那般模样。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杜莎。
他黄歇从来没有如此心动过。
黄歇看着面前的书简,一阵索然无味,自言怒道:“苏劫,你羞为人子,你敢觊觎老夫的女人,本君要杀了你杀了你!”
很快,朱英从外面跑了进来。
看着黄歇,不由低头道:“君上,那苏劫在庙中,并没出来,听说他和文王夫人饮酒,昨日,整整饮了一个下午。”
黄歇将一边的书简扔了一地。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苏劫是想在那里睡一年是不是!!!他受得起吗!!他们在一起了?”
朱英掩面,心道:“人家年轻啊!”
但是口里到:“君上息怒,不会睡一年,最多睡三日!”
黄歇闻言,一脚将朱英给踢开,怒道:“你说什么?睡三日!!”
朱英知道自己说错了意思,连连道:“君上,你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苏劫是这次秦楚联姻的特使,三月十五便要送公主去陈郢,如今在江夏,算算时日,也不可能超过三日啊,否则不是误了期限。”
“那他们睡了没有?”
“没有吧!我哪能知道啊。”
黄歇走去走来,道:“不对,一定睡了,这小子正血气方刚,杜莎何等美艳,哪个男人受得了,你快给本君想想办法。”
朱英哭丧着脸。
道:“君上,你这是为难我啊,我如何想办法啊,我还能冲上去不成!”
“想不成,也要想,本君一生除了申玉凤,也就爱慕此女,本君贵为楚国令尹,难道都得不到杜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杜莎跟着本君去陈郢,想不到办法,就不要来见我。”
黄歇彻底暴走了。
若是寻常女子,他早就用强了。
可这一次,偏偏是文王夫人,楚国信奉的大巫,文王夫人可是楚国坐第一把交椅。
就是楚王都得礼让三分。
自己若是娶了杜莎,对自己在楚国的地位而言,有着不可描述的作用。
到时谁敢和自己作对。
可为什么杜莎喜欢苏劫。
他不明白啊,你是我楚国的女子啊。
……
当夜。
朱英垂头丧气的坐在府邸外。
春申君和他朱英相识十余年,他自然清楚春申君对桃花夫人的爱慕,不管从哪个程度来说,这个女人对黄歇来说都是不可替代的重要。
但是现在桃花夫人爱慕上了秦人。
还是秦国的国尉,彻侯。
这无疑就是天大的难题了。
“算了,算了,由他去吧,我能有什么办法。”
朱英愁眉不展,借酒消愁,一个士卒敲响了他的房门,道:“先生,外面有一个人说是先生的故人!特请求见。”
朱英刚刚喝了少许,道:“故人?来者可留姓名?”
士卒摇了摇头道:“此人说是先生齐国的故人!”
“齐国!?”
他虽在齐国时日不长,但说的上故人的,到还真想不起来啊。
朱英想了想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房门直接被推开,朱英只见一个玉面公子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眼神一亮,不知是惊是喜,猛然的站了起来,惊呼到:“梅公子,怎么是你!”
苏劫拱手笑道:“朱先生好久不见啊。”
朱英连连将大门关上,让苏劫就坐,道:“我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是梅长苏公子,我听说,公子不是去了秦国吗?”
苏劫点头,道:“不错,在下现在在秦国做上卿,这一次秦楚联盟,乃两国之大事,不能出差池,所以在下自然也就成了使团的一员,昨日在桃花山见到了先生,却因为人多口杂,无法和先生见礼,还望先生见谅。”
朱英顿时点点头。
面前的人是谁,那是稷下学宫祭酒,天下有名的才学之士,不比苏劫弱!
感慨道:“以公子之才不管是在何国,都能得以重用,想来我朱英一生为楚,如今,却依旧只是一个幕僚,难以和公子相提并论,秦国亦能有苏劫和梅公子二人辅佐,何愁不强盛啊!”
苏劫点点头道:“在下相信,有朝一日,朱兄也能一展胸中所愿,对了,为何今日兄长看起来有些惆怅,再此借酒消愁,不知能否说来,让在下一听。”
朱英顿时看向梅长苏。
对啊。
自己没办法。
难道梅长苏没有,要知道,这可是江左梅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