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妙戈也进入了主题,道:“琅琊山存在两百余年,老师门下多有弟子事于列国,其无一不希望强国以证其志!”
众人纷纷点头。
这也是琅琊山门人做了几百年的事!
可是想想没有一个有好的结果啊。
这些事情,各国的贵族也非常清楚。
妙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绢帛,将其打开,看了又看,这才放下手中的绢帛,稚嫩又清晰动听的声音道:“百年以来,势力最强者为秦赵韩魏燕齐楚,此后这国与国之间的形势,看似疆域时时在变,大国对弈之势,却僵持了一百余年没变,可是如今韩国社稷不存,七国已去其一,天下必然已到了大变之时!然而,周天子之制和当今之世的区别,则在于强国必以变法,西门豹,李裡于魏国,吴起于楚国,申不害于韩国,邹忌于齐国,他们都是琅琊门下,敢问诸位贵客,琅琊门下为了各国的强大而奉献自己,让而各国给他们的结果是什么呢。”
众人皆不由深吸一口冷气。
很显然,这话不是小姑娘说的,不是妙戈说的,而是妙戈手里的绢帛上写的。
也就是鬼谷问的。
不过,此话在此时众琅琊门人听来,无一不是感同身受啊。
鬼谷先生要他们投向各国,便以尖锐的问题先行问,其目的不言而喻啊,你们想要挑选我琅琊门人。
也要让我琅琊门下,愿意去,否则,去了不就和先辈一样送死了吗。
一时间,各国的贵族都被琅琊山的人看的一脸通红。
“都没有成功!”
贵族中,不知是谁说了句。
秦舞阳看了张良一眼,二人都知道,这就是鬼谷子的考校!
张良也不尽飞快的在思量,若是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如何可以成为琅琊亲传呢。
妙戈又问道:“那为何没有成功!”
没人回答,秦舞阳说道:“那是因为各国所制不同,制于法不合,法于制而不恭!自然不能成功!”
秦舞阳的话,让一众琅琊门人纷纷摇头。
秦舞阳的意思很简单,变法的东西和我国以前的制度不相符合,如何可以成功呢。
可是变法就是为了改变。
众人都纷纷说了自己的意见,一一不被人认可。
张良却走了出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因为他是韩国人,韩国的申不害变法,而申不害就是琅琊山门人。
此时,因为韩国的特殊,让张良顿时成为了焦点。
张良拱手道:“变法害宗族之权,侵封臣之利,所以,变法之臣不是不得好死,就是妥协退缩,就连唯一成功的秦国变法的商君,也差一点落得个人死法亡的下场。”
贵族们纷纷吸气。
琅琊山门不由瞪大了眼。
这话听来,便是让人觉得,这是列国的错啊。
不少琅琊门人纷纷点头,重新打量。
张良继续道:“列国新君继位,无不废新法,复旧制,列国无不如是,所以琅琊门下没有好的下场也是必然,可是,秦国变法却所行不同,其杀商君却仍推行新法,所以,七国列强的格局为秦所破,虽然,商君虽死,但留下了变法强秦的名声,为秦国奠定了远超列国的基业和根基,若是此人乃是琅琊门下,虽死却不枉此生!”
顿时。
便有人拍手道:“好,说的好!!”
“我等并不是惧死,而是害怕即便是死也辜负一腔热血!”
“商君虽非琅琊门下,但行的却是琅琊门下所做之事,而能变法成功,也是诸多先贤所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