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刍顿时意会。
三苗术士和儒家代表鲁定文,辛苦了一宿,直到天明!
才堪堪藏匿好了书册。
然而。
整个咸阳,在初晓来临之时,便掀起了无尽的波澜!
灞上大营被调集了五万士卒,挨家挨户的搜查典籍,百姓们自然不敢于秦国对敌,老老实实的将王道之法尽数交了出来。
然而,让人意外的却是,居然秦国没有率先去孔府。
这让河渊心中升起了万般疑惑。
鲁定文问道:“掌座,这秦国为何不来这里?”
河渊笑道:“自然是以为,我等无法反抗,你且不管他!亡秦者胡,必须在焚书之时,传遍咸阳,此事极为重要,万不可走漏了风声,速速去办吧。”
接下来数十日。
咸阳校场之中,每日都会燃起熊熊大火,在百姓的注目下,一卷卷的儒家王道法典,纷纷付之一炬。
当日。
鲁定文和河渊将最后一批书册,转移到了隐秘的地方,忽然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术士说道:“掌座,秦国大队骑兵正朝着孔府而来!”
众人顿时惶恐。
终于还是来了。
众人快步来到了孔府的门口,不多时,秦国骑兵顿时将整个孔府给围住了。
为首的将军说道:“孔酉以高爵之臣不告私逃,依法,本将要缉拿问罪,尔等罪同连坐,是本将亲自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来?”
河渊不慌不忙,笑道:“将军此言不妥啊。”
“哦?”
河渊接着说道:“在下乃是私学先生,自然知不告私逃,便是大罪,此番不肯随同离去,便是不愿同流合污,何来之罪?若是将军以向秦之心拿来问罪,那我等愿意事秦,罪法何在?”
“不错,我等又没有逃,在说,我等又不是官吏!”
将军冷哼一句,说道:“本将今日来这里的目的,你们既然知道,那还不将孔府之中的典籍交出来?”
河渊接着说道:“启禀将军,敢问此次焚书令,所焚何书?”
“自然是王道之典!”
河渊笑道:“孔府之中,并无半点王道之典,我等如何交出呢,若是将军不信,大可入府搜查。”
“大胆,大王诏令,私藏王道大典,当斩!尔等如此冥顽不灵,莫非求死?”
鲁定文立刻说道:“将军,人皆有惧死之心,就说孔酉也是因为惧死而离秦,我等明可逃离,却甘愿留在咸阳便是因为不敢于秦法为敌,所言岂敢妄言欺骗呢?王道大典,已然被逃离秦国的儒生尽数带走,如今这孔府确实已然空无一册,若是将军能够寻得半册,我等自当受法,将军若是执意无罪而定,我等也无话可说。”
看到众位儒生的面容。
将军也不在废话,而是大手一挥,得令的士卒纷纷涌入孔府之中。
半个时辰,陆陆续续的士卒都从孔府之中跑了出来。
“将军,府中上下,只有一些工农之典籍,并未见到,王道政典学说。”
“真有没?”
与此同时。
整个咸阳的各个大小的私学,都尽然没有发现半点书册。
咸阳宫。
大朝之中。
孔府逃走人了。
这让大多数人是始料未及的。
此时的大政,已然彻底开始了如何处置还在咸阳城儒生的讨论。
嬴政直接在大殿中,拍案而起,怒道:“目无法度,莫此为甚!孔儒无法,无道,无义,大伪君子,枉为天下显学。”
李斯顿时说道:“大王,若要依法论罪,目下之要在于搜出孔府藏书,使之证据确凿。”
熊启顿时说道:“廷尉何以认为,儒家是藏书,而不是带走了呢。”
若说依法行事,自然是要证据的。
眼下搜不出来,那怎么办?
李斯顿时说道:“相邦,儒家书册千万卷册,一夜之间莫非都能搬走而不留一点痕迹?不是藏,又是何?”
熊启说道:“旬日以来,我等推墙,掘地皆无所获,甚至私下盘问数千儒生,皆无一可循,若是这般不休不止,秦国上下郡官当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