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六厚葬，小五喂狗。”

两人进来，带走了小五和小六的尸体。

顾北棠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曾经的朋友，竟然是和高珊合谋的龙泽。

龙泽也静静的看着顾北棠，他蠕动着嘴唇，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杜菊上前。

“复生，你就放过小飞吧，你让他离开北城，他不会影响你的计划的。”

许飞赶紧道：“是啊，你就放过我吧。”

龙泽看向杜菊，一脸的失望。

“我当您儿子不好吗？”

“可他也是我儿子啊。”

龙泽冷呵一声，瞅了许飞，一脸的不屑与鄙夷。

“您瞧瞧您这儿子，就跟个垃圾一样，跟楼上那李艳不清不楚，偷人的底裤，您出事后，还去威胁本就已经赔款的老板，绑架老板她女儿……”

“那是以前的事情，他从牢里出来后，就变好了啊。”

“变好了？”

龙泽冷笑了好几声。

“他哪里变好了？是，我是得感激他，让他跟我换了脸，才让我从牢里逃出来，为了这换脸之恩，我当了您一年的儿子，对您可是当亲妈一样的对待，为了您，我还想办法将他捞了出来。给他在南城安排了工作，可他不知足，偏偏要跑回来，一回来就沾上了赌博，抢走了您所有的私房钱，您摔断了腿，就是因为您和他争执被他推倒在地……”

“您在倒地后，他许飞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杜菊一脸苍白，没有说话。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钱逃跑。您说说，有他这样做儿子的吗？您再说说，我哪点儿做的不如他。”

杜菊垂着眼，没有说话。

其实从他回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不是小飞。

在这一年的相处中，他真的对杜菊很好，即使杜菊拆穿了他的身份，他依旧对她好。

生病了，会给她买药，住院了，会陪着她。

有时候，她也在想，要是龙泽是她的亲生儿子该多好，可他偏偏不是。

而小飞，不管怎么样，都是她儿子，都是她从身上掉下来的肉。

“对了，您知道吗？他在北城强要了一个高中生，若不是我帮他解决，他早就牢底坐穿了。”

杜菊猛然看向许飞。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飞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啪”的一声，杜菊扇了许飞一巴掌。

“你个畜牲，你怎么能这样？”

许飞瞪向杜菊。

“妈，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从小到大，你就知道把我一人放在家里，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李艳那老女人wx的时候，你在哪里？”

杜菊一脸的心痛，她没想到，她的儿子将一切的不幸都怪罪于她。

“妈要挣钱啊，你爸死的早，我不挣钱，我们怎么生活啊？

”

杜菊的眼泪落了下来，她伸手捶向许飞的心口。

“你怨我，那我怨谁？”

“你以为我挣钱挣的很容易吗？你以为我过的很好吗？若不是为了你，我早就死了。”

“我努力的工作，不停的工作，从早上到半夜，都是为你，你知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对我的？我在给人擦鞋的时候，人家将口水吐在了我的脸上，我还当初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在不小心撞到别人的时候，人家将奶茶从我头上泼下来，我还在不停的道歉。”

“我每天活得小心翼翼，都是为了你，希望你能成材，希望你能成有用之人，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情绪一下子爆发的杜菊嘶声厉吼了起来。

许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龙泽看向许飞。

“你还不知道，当初你妈断的那只手，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