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次,我在路上开着车,小偷准备抢她包的时候,我立马停车,刚下车,那小偷,就被她打趴在了地上,哪有我救美的份?”
“还有一次,她在厨房,不小心割到手,我觉得机会来了,立马去拿医药箱,结果医药箱她接了,她自己坐在沙发上,擦药,消炎,包扎,完全就没有给我机会啊。”
段家俊将身子向沙发上一靠。
“司徒柔,司徒柔,听着名字觉得很温柔,但其实一点都不温柔啊。”
“再说了,她心里有沈河,我爸我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
楼上的司徒柔从浴室里出来,抽了抽鼻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将头发扎起后,穿了一套粉色的冬款居家服,下了楼,刚走到楼梯转角处,就听见严翎在那说:“我觉得司徒姐姐她心里没有沈河叔叔了。”
司徒柔轻咳了两声。
严翎立马闭上了嘴,她迈步走了下去,转到了严翎身前。
“再说你小柔姐姐什么坏话呢?”
严翎摇了摇头。
“没说你坏话,真没说你坏话。”
司徒柔看了严翎一眼,又望了正在看电视的段家俊一眼,再看了看茶几上散落的瓜子壳,皱了皱眉,她正想走过去,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她妈妈高玉打来的。
司徒柔赶紧拿着手机走到了大门口,接了起来。
“喂,妈。”
“小柔啊,你爸让后天带家俊回来吃个饭可以吗?”
“可以的。
“还有你跟家俊的婚期,到底有没有定下来啊?
你爸这天催的急呢。”
“小柔啊,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你确实不小了,都二十八了。
该结婚了呀,你看看你同学,儿子都八岁了。”
“妈,这事以后再说好吗?”
“小柔,你觉得你妈还等的到以后了吗?”
高玉的一句话,让司徒柔鼻子有些发酸。
两年前,她母亲得了乳腺癌,虽说做了手术,但医生也说过,随时有复发的可能性,若是再复发,那就再也……“好。
您让我想想。”
司徒柔挂了电话后,情绪低落了起来。
她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坐在另一边的严翎看向她。
“司徒姐姐。
你怎么了?”
“没事。”
她将目光看向段家俊。
“我爸,让我们初二的时候,一块过去吃个饭。”
“好的。”
“谢谢。”
她说完,随意看了一眼茶几,茶几上的瓜子壳被手收走了。
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晚会,十点多的时候,严翎上去睡觉去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两人,各自都在看着晚会,但实际上,都想着别的事情。
十一点半的时候,司徒柔喊了段家俊一声,段家俊回头过来看向她。
“怎么了?”
“你讨厌我吗?”
段家俊一脸的懵。
“不讨厌。”
“哦。”
司徒柔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可一直在犹豫挣扎着,段家俊起身,准备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你,你要是,不讨厌我的话,要不我们结婚吧。”
段家俊身子猛的一颤,背对着司徒柔,眼中带着笑意。
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吗?
司徒柔急忙解释:“我爸妈催着我结婚,你也知道,我妈她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等了。
假结婚,成不成?”
*司徒家,晚上的十一点过五十分。
顾北棠的手机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