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也和萧兄喝过酒，不过那时喝酒感觉没有任何滋味，现在品尝起来，方觉美酒佳酿的美妙。”

相对而坐，慕容复品酒斟酌，发出感慨，“一场疯癫，格外的清醒，王侯霸业，武林霸主，都不过是人生一场虚空大梦罢了！”

萧峰看得出来，面前的慕容复是真的放下来了。

和以前不同，如今的慕容复给萧峰的感觉是完全的放松，没有任何的戒备，更没有任何虚伪的迎合，简简单单，洒脱自然，这才是真正的翩翩公子。

“恭喜慕容公子终于大彻大悟。”

摆了摆手，慕容复笑道，“谈不上大彻大悟，只是活的更通透一些罢了。”

“说起来，萧兄怎么和这位张公子在一起？你不是在大辽当你的南院大王吗？”之前一直疯癫，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到萧峰竟然给别人当马夫，慕容复心中很是惊奇。

而且，他对张益也非常的好奇。

这人……如此年轻且深不可测，还能让萧峰这样的人折服，实在是不一般。

听到慕容复的问话，萧峰一声苦笑，缓缓道，“说来话长……”

喝酒闲聊，说着往事，二人只是叙旧，再无其他恩怨纠葛。

虽然经历有所不同，可对于二人来说，都算是重生一场，如今再回首，颇多感慨。

第二日，这回张益和萧峰真的要走了。

“慕容公子，你可以好好参悟一下自家的斗转星移，我觉得那东西的潜力很大。”临别之时，张益突然对慕容复说道。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好久以前在杂志上看到的小说，不算同人，讲的是慕容复清醒后在斗转星移的基础上创出了一种扭转时空的超级武功，张益觉得可以让慕容复试试。

万一真要成功了，自己回来签到也能大有收获。

“呵呵……多谢张公子提点，如今无事一身轻，闲暇之时会仔细琢磨一下武学之道的。”笑了笑，慕容复淡然一笑，没有任何以往那种好面子的不服气。

“张公子若是得空，也可常来，能与公子探讨武学，慕容复心向往之。”

摆了摆手，张益进入马车。

马车轱辘，继续驶向下一个目的地——大理无量山。

“世事变幻，真的是难以预测啊！”

路上，萧峰一边赶车喝着张益准备的枸杞水，一边感叹道。

“可在天地之中，这一切的变幻莫测其实都只是河流上的一朵朵小浪花而已。”马车内，张益瘫在车厢壁上，一边撸着益达，一边开口道。

“公子超然物上，萧峰佩服，只是又有几人能有公子的心态？”摇了摇头，萧峰缓缓说道。

“呵呵……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超然物上，我也做不到啊！”

回想到倚天世界的遗留，张益摇了摇头。

哪有那么容易超然物上？

心态或许可以如此，可心理做不到！

“说起来，萧峰，你久在江湖，可听说过有人武道通神，长生久视？”张益突然问道。

闻言，萧峰摇头笑道，“萧某这辈子见到的最厉害的人大概就是公子了，除了公子，就要属少林的扫地神僧了，公子，你可能武道通神，长生久视？”

“自然是不能的。”

摇了摇头，张益有些失望，就知道，这只是个武侠世界，不会有太出格的东西。

“公子想要长生久视？长生又有什么好的？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地离开自己，一个人踽踽独行于世上，享受无尽的孤独，想想就觉得凄凉。”联想到自己，萧峰的语气中有着萧瑟。

“也许吧，可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