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束起的玉冠,玉容俊美,微挑的凤眼里含着些说不清的情绪,幽深的双眸里装满着她的倒影,薄薄的嘴唇一启一合间说出的话却让人一头雾水。
不理他话里的意思,习欢只觉他颇为眼熟,说话的声音也是尤其熟悉,在脑海里激荡回旋了一圈又一圈。特别是从那侧面望去……那日问路的人可不就是他!
乍一想,自己这几日淫思的对象可不也是他。虽然知晓对方不知她做那劳什子事的时候想的是他,但顿时还是有了羞燥难耐之意。脖颈以上都红的透透的,手指也不安的绞着衣角。
“家中……未曾有人亡故。”声音倒是回的响亮,如果不是看到她那番模样只听她的声音倒是不能想到她现在是害羞的样子。
即使如此,那必定就是那官员说的没错了。
水面平静,两人遥相对话。再思及她的回话萧尘心里忽然一个清灵,这女子倒是让他想起了驿站时遇到的那指他路的女公子。船工也发现这号船上的大人物似乎与隔壁船的小娘子有话好说,赶紧的又将船慢腾腾的移了回去。
萧尘借此又道:“听姑娘口音应不是本地人吧?”
两人都操着一口上京官话他还在这边打探对方是不是本地人,这怕不是有意试探她来了。
习欢微垂的眉眼不自觉就带了愉悦的弧度,她依旧回以官话,白的硬往黑的说:“公子怕是听错了,民女就是这江州人,世世代代根基于此。”可不是嘛,她习府的老太爷还守着这呢。
“哦,原是我听错了。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萧尘嘴上这样说,心里可不这样想。他从小就记忆力惊人,凡是认真记过的东西就绝不会忘。不过,这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倒不小。
胖知县寻出舫内,掀着帘子弯身拜道:“殿下,红州湖里捞出的水蟹这会儿煮熟了,下官给您剥开了……诶,殿下!”
胖知县嗓门大,习欢就算敛着耳朵也听见了这“殿下”二字,想起父亲临行前跟她说的那事,他教了一辈子唯一没教好的学生当今的太子殿下被皇上派去江南走访去了,正巧跟她一条道,但愿不要碰上才好。
当时他还念念两句,说什么小竖子、活阎王,被习姝妹啪的一下打肩上:“瞎说什么!”
现下习欢悔道当初怎么不让小娘多拍她爹几下,真被他给说中了。
她转身欲走,结果猝不及防间被一把抓住,整个人都跌在了面前人宽厚的胸膛上。
萧尘竟从他那边的船舫上一跃飞起到了她的船舫上,还抓着她拥她入怀!
ps:半夜修仙中',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