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靜月,你聽我說,你不能不穿高跟鞋。」吳世麟被柳靜月拉著往外頭走,著急地直叫喚。
停下腳步,回頭,眼睛精亮地看著吳世麟。柳靜月光彩奪目的靈魂配上丁燕兒美妙絶倫的勾魂美目,要說有多絢麗就有多絢麗。吳世麟被這麼一看,頓時傻了眼。
到底是誰豐富了誰?誰給了誰光彩?是柳靜月靈魂讓丁燕兒這個人物豐滿了起來,還是丁燕兒身體給柳靜月無限想像的空間。
023
「為什麼一定要穿高跟鞋?」連聲音也變色了。原本只是聽來酥嫩甜美嬌柔的聲音,因為柳靜月說話氣勢和感覺加入融合,頓時音色變得柔中帶剛。變幻的聲線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見吳世麟不回答,柳靜月靠近一步,拉扯衣袖,再問了一次:「喂!傻啦?問你為什麼一定要穿高跟鞋?」
近距離地這麼看,原本他從沒有在意過丁燕兒的臉,此刻因為柳靜月的存在讓那張潔白無暇的臉中透著是奇異的放蕩和剛毅混合氣息,一種說不出的邪美感覺。
氣息覺得有些不穩,吳世麟趕緊低下了頭,避開柳靜月目光,慌忙說道:「因為你們兩個人死得那麼離奇。難道不覺得有人暗中做的嗎?你貿然這樣做不怕打草驚蛇?」
「他殺?」被吳世麟這麼一說,柳靜月沈思起來。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匪夷所思,會有什麼人這麼能耐能夠這麼悄然無息地殺死她們兩個。
「我和那女人哪裡來這麼有水平有能耐的仇家?我是沒有──我看那個女人也不見得有。何況還要殺我們兩個,我和那女人怎麼會有共同的仇人呢?」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柳靜月搖著頭表示不可能。
「會不會是──他?」遲疑了一下,吳世麟有些懼怕地說了個「他」字。
頓時柳靜月面色一沉,眼哞之間冷光閃動,掃了吳世麟一眼,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聽好了,不准提他,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聽到他的名字。」
強勁的氣勢加上丁燕兒那張臉,竟然彰顯著一種狷狂的妖媚,是一種肅殺尖鋭的柔和,是一種燦爛如繁華似錦的光芒。
美得無以倫比,美得驚心動魄。
吳世麟動了動唇角,有些黯然地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下去。那個他──到底是柳靜月生命中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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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兩個女人沒有仇人,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談。這兩個女人招惹事情的本事一流,得罪人的能耐也是一流,害人的工夫更加是一流。要說她們兩個沒有仇人還真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和吳世麟盤算來盤算去,除了被忌口的那個人排除掉,其他和她柳靜月或者丁燕兒有仇的人,可以手拉手填滿大半段八達嶺長城了。
「靠。怎麼多人?」看著滿紙寫的人名,柳靜月自己也感到詫異。「我人緣有那麼差嗎?」
吳世麟在邊上暗自偷笑,讓柳靜月更加氣不打一處,「找重點。能神不知鬼不覺殺掉我們兩個的人肯定很有手段才行。不能把阿貓阿狗都算上。」說著就趕緊把滿紙人名用筆劃掉。
划到一半,柳靜月停了下來。「李成乾?名字好熟悉,喂,你為什麼把這個人寫在紙頭上面?我認識這個人?」
「你不記得他了?廣州軍區一把手的兒子。很多年前你就和他結仇了啊。你們兩個還打得不可開交。」
「我怎麼不記得這擋子事情?廣州的貨色跑來北京做什麼?」
「他來北京讀了一年高中,就是你和丁燕兒拆夥之前。你就是為了丁燕兒和他打架的。聽說前年他調來北京軍區宣傳部工作,貌似又和丁燕兒搞上了。」
「媽的,那女人搞上的男人幾乎南北通吃了。」被說起了當年往事,柳靜月覺得心口一刺,痛得她立刻烏龜般縮回了殻內。
所有的張牙舞爪,都只不過是掩飾內心脆弱的表象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