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月被突然而來的姚秋寒搞得有些心煩意亂,以至於開門的時候也沒有瞧清楚本來應該腿腳不靈活的吳世麟是從房間裡頭跑出來的。
「靜月,你怎麼去了這麼久?」眼瞧柳靜月回來,吳世麟這才鬆懈了眉間的緊張。
「哦,買東西晚了點。」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暫時不要和吳世麟說的好,這小子到時候又要瞎緊張了。
意識到自己是從房間裡頭跑出來的,吳世麟立刻做賊心虛地哎呀了一聲。
其實進門還恍惚的柳靜月哪裡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被他這麼一喊,頓時緊張起來。
「怎麼會是?腿又疼了嗎?到底我們國家有多少庸醫,怎麼你的腿就看不好呢?」
虛汗一身,吳世麟趕緊將自己身子埋進柳靜月肩膀道:「靜月,我的腿好疼啊。」
瞧這小子裝樣的德行!
可是一向保護他習慣了的柳靜月,立刻毫無懷疑地將他小心翼翼地攙扶到沙發上坐下。
然後半蹲到他腿邊道:「我來給你揉揉吧。」
「嗯——」吳世麟別提有多心滿意足了。他覺得自己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和柳靜月這麼安靜地呆在一起。
柳靜月哪裡知道吳世麟小子完全是裝樣的表現。她半蹲著,彎身對著吳世麟的小腿處仔仔細細的推拿按摩著。
「怎麼樣?舒服嗎?」柔柔的嗓音,配合她難得柔順的一面,在昏黃的客廳燈光照耀下更顯得柔媚嬌順。
「嗯——」幾乎是失神的回答,吳世麟坐在沙發上可以居高臨下看到洋裝胸口敞開處那擠壓而成的波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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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狀況的柳靜月依然低著頭,為他輕柔地按摩著,一邊動一邊說道:「你啊——小的時候被人欺負,長大了總以為你無病無災吧,結果還會撞車。傻瓜,為了我值得這麼拚命嗎?」
被柳靜月這麼一問,吳世麟心口一熱,微微彎下了身子湊近柳靜月面頰道:「值得。為了你,豁出命也是值得的。」
他的話讓柳靜月猛然想起了剛才姚秋寒對著自己說的那段貌似誓言般的奇怪話語,不禁抬起了頭欲開口說話。
未料,兩人因為距離相近而雙唇輕輕擦過。
柳靜月微微一愣,眼瞧著吳世麟眼底一片情深似海的神色,不由恍了神。
「靜月——」蠱惑般喃喃喊了一聲,吳世麟緩緩地伸手將手掌張開插入了長髮之間。
本來只是輕輕碰觸的雙唇又重新黏在了一起。
吳世麟先是試探性地伸出舌頭輕輕卷著柳靜月雙唇,察覺出柳靜月放鬆地微張開嘴後,立刻激動地將一把托起柳靜月的身子,狠狠地深吻起來。
唇舌之間的纏綿,呼吸之間的交換,喘息之間的彼此。
柳靜月整個人放鬆了起來,任由吳世麟猛地一個旋身,將她整個人置於柔軟的沙發之上。
吳世麟的身子沉重地壓在身上,指尖勾動衣帶,幾乎是急不可耐,極渴終於尋到水源那般,連平日裡頭的鎮定和利索也一併消失,竟然連衣帶也扯不開,最後的那件被脫去外套後的小洋裙領子被他刺啦一下撕開了大口子,滾燙的掌心撫在她的身體上。
「啊」了一聲,吳世麟突然的失控,讓柳靜月手忙腳亂,冷不丁死死抓住吳世麟遊走的手,顫聲道:「等下……」
「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和我說不願意……」吳世麟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痛苦。
柳靜月心一軟,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糅合情慾和強烈情感的俊臉。這張臉的主人陪了自己多少年了?久得她都快忘記了,可是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他總能夠陪在她的身後默默幫她。
「我想說——我願意的。」放柔了聲音,柳靜月主動湊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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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似有魔力一般的勾火。身下的桃花源好似極為快樂地吐納著可以帶來快樂的手指。
柳靜月喘息之間,在吳世麟的胸膛上用力咬了一口作為報復。
吳世麟輕聲地笑,卻在下一秒握住她的腰身,稍稍調整了一下位置,用自己的身體代替手指深入她體內。
像是整個生命再度被填滿,柳靜月發出一個嘆息般的呻吟,抱住他的胳膊,隨著動作時緊時松地抓撓他。
她真的要瘋了,隨時隨處被拋擲著攀上高處,他卻又不容許她多加停留,狠狠地再拉下來,情慾的浪潮可以這麼洶湧,在腦門裡囤積,橫衝直撞,衝垮所有的矜持和理智。
「靜月——我不能沒有你。」一聲極盡呢喃的嘆息,吳世麟寵溺地輕吻著柳靜月的額頭,緩緩地搖擺著身軀,忽而又極為強烈震撼,衝擊著柳靜月一步步攀上巔峰。
自己好像在低低叫著什麼,或許是求他稍稍放過自己,也可能是希望他毫無保留地繼續,將她沖得碎裂開,隨著潮水分散沉浮,體味著屬於她和他之間真正第一次的隱秘而激烈的愉悅。
她的聲音,她的呼吸,她的整個身體與感觸都已不再是自己的,他要她哭便哭,要她呻吟便呻吟。
背後彷彿有一根弦被驟然拉緊,柳靜月被一雙大手猛地抬起身體,長髮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墨線般的痕跡。吳世麟扶著她的腰坐起來,手指插入她濃密的頭髮中,將她起伏的身體按在胸前,嗓音沙啞:「……我要看著你,是你,靜月。」
心一動,柳靜月綻開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是的!吳世麟的眼睛內真真切切看進的是自己藏在這個身體之中的靈魂。唯有他是能夠證明自己過往歲月曾經鮮活存在。
柳靜月忽而張開雙手,像是要將吳世麟揉碎了似的死死抱緊,身體用力顫抖了幾下,然後便沉沉地壓下埋入,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了愉悅的呻吟聲。
指尖纏繞著吳世麟的頭髮,汗水與她的手指彙集在一起,濕潤的唇在她微張的唇上磨蹭了一下,嘆息似的:「抱著我。世麟,抱緊我。永遠都不要放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