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麟垂下了腦袋,懊惱地回到:「我怎麼會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何況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靜月還活著啊。那日知道靜月死亡的消息後,我整個人都蒙了,完全沒有方向了。哪裡還會記得要去她家裡的事情。」
「丁燕兒的家裡一定藏有很重要東西或者線索。她想要你去,就是因為信任你是柳靜月身邊最值得相信的人。可惜啊——」姚御風嘆了口氣,目光朝著對面丁燕兒的房間望去。
「那這裡又是怎麼回事?」柳靜月再次疑惑問道。
「後來你來找我,我就隱約覺得丁燕兒和你的問題肯定有蹊蹺。所以當時我就叫你小心不要暴露出身份來。然後那日我跟著你去了她家裡,發現所有屋內一切都太過整潔,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必然有人搶先一步進入了她的房間。」
吳世麟懊惱地捶了自己腦袋一下道:「我要是那個時候一聽到你死的消息就衝過去,說不定還能碰到那個幕後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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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後努力回想當時丁燕兒的話,突然就想起來她臨走之時留在我那裡的一包口香糖。我抱著希望拆開,居然真的發現裡頭另有一把鑰匙,還有包裝紙頭上面寫著一句話:若有天意,望能發現。鑰匙上面就貼著這個樓號和房間號。我這才進入這房間的。」
「那這個房間裡頭有什麼?」柳靜月禁不住出聲追問。
搖頭,吳世麟無奈地回答道:「我進來的時候這裡都蒙上一層灰了。但是似乎很奇怪的是這個房間裡頭四處各角都有一朵血色的蓮花。其他我就沒找到什麼了。」
姚御風一聽,驚問道:「那些蓮花是不是血紅無根的?看似極為妖孽可怕的樣子?」
「是啊。還有很多奇怪的器皿,很五彩斑斕的紙頭,貌似有些燒掉的感覺。」吳世麟歪著腦袋努力回想起當時房間裡頭的情形。
姚御風沉默了下來,陷入了思考之中,手指交纏盤握著,輕叩著沙發茶几。
「那個蓮花和你上次手上的是不是一樣的東西?」聽了也有些明白的柳靜月轉而問向了姚御風。
「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曾經是做法施降之處。丁燕兒顯然就是希望吳世麟能夠找到這處地方,讓他明白有降頭師的存在。另外也同樣讓吳世麟近距離可以保護成為丁燕兒的你。不過她想不到後來有我出現又幫助了你,所以我們早早就發現了降頭術。」
「這麼看來丁燕兒是很早之前就知道變數了?她也知道自己會死?所以才著急安排一切嗎?」柳靜月沉下思緒,冷靜的分析事情前因後果。
「嗯。現在更加能夠肯定一點。丁燕兒是為了保護你才會被弄死的。所以她之前做的很多事情,看似沒有關聯,但是一定是很重要的線索。所以我們現在就要重新認認真真地將那些線索給串起來。丁燕兒一定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對方太強,她無法直接言語,就用這種辦法來希望你或者吳世麟瞭解真相。」
「吳世麟!你小子當初為什麼不和我說啊?」柳靜月眉頭一豎,朝著一邊垂著腦袋,小媳婦似的委屈兮兮窩在沙發處的吳世麟瞪了一眼。
「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以後會怪我。而且我一開始也沒察覺出事情有這麼可怕複雜,所以我才沒有和你提這件事情。只是偷偷摸摸每次從你那出來後,就躲這裡朝你那裡望。」
吳世麟順勢朝著對面一指,然後驚訝地站起身來道:「靜月。你快來看你房間有燈光閃爍。」
柳靜月和姚御風同時望去,然後姚御風頭也不回地拔腿就朝樓下衝去。
「世麟!盯住那光。手機裡頭和我說。」柳靜月吩咐完後,立刻也是飛身衝出門外。
吳世麟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丁燕兒的那個手機號碼。
「喂,現在光亮還在不在?」一邊奔跑朝樓上跑去,柳靜月一邊問道。
「還在——在臥室那頭。」吳世麟緊張地盯著那光亮不放。
柳靜月聽聞後,將手機緊捏在手裡,一個箭步衝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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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已經打開,姚御風不見人影。屋內一片漆黑。
柳靜月放緩了腳步,一步步接近著門口。
突然房間客廳燈一亮,柳靜月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這才看到姚御風手掌發黑地站在了客廳處。
「怎麼回事?」柳靜月眼見姚御風手上發黑,趕緊跑去探視。
「別碰我。我說了這些都是不祥的東西。」姚御風偏頭對她低聲喝止,似乎因為剛才出擊做法的緣故,幽暗的眼眸,深不見底,寒戾的目光,隱約著血腥,完全不似之前那個風華浮夢般的姚御風。
「看來幕後之人有動靜了。他知道我們一步步掌握事實真相,想要先下手為強。剛才有個大小眼在你屋內找東西。我擊傷了他,但是他跑了。」
「啊——可是這裡是高層啊。」柳靜月看了眼臥室破掉的窗子,不可思議地發問。
「死人是無所謂這些的。大小眼不過是受驅使和控制的鬼物罷了。」姚御風手中的黑霧漸漸散去,恢復了往日慣有的清冷。
「呼——怎麼樣?抓住人了沒?」從那頭也趕來的吳世麟喘著氣,上樓進門問道。
搖了搖頭,柳靜月表示沒有抓住。
吳世麟累得氣喘吁吁,靠著門板說了一句:「奇怪了,你這個地方什麼也沒有,對方還想找什麼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姚御風和柳靜月同時驚喊一聲:「丁燕兒的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