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視一週後,才發現本來安靜的咖啡屋更加安靜,所有人都驚詫地看著他,眼神中含著看精神病的意味。
這回,容不得自己不相信。陳凱航一身冷汗地坐回了沙發上,還心有餘悸地回頭張望了幾眼。
「到底那降頭術怎麼一回事情?會這麼邪門的東西,你是什麼人物?」粗喘著氣,陳凱航一口將手邊冰水喝下,依然覺得自己心口跳動厲害。
「總的概括就是巫術,和國內很多少數民族的下蠱差不多,但是降頭術的範圍力更廣一些罷了,而這本就是開山鼻祖。」揚了揚手中的牛皮卷,姚御風鎮定自若地回答著,似乎剛才的一切發生都很稀疏平常。
「那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拿去學了害人?我絶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陳凱航面色一整,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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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恰恰相反!後代們因為利益熏心,只學習害人的本事,不願意學其中致命的解決辦法。希望解決辦法失傳後,下的降頭就無人可解了,而這本裡面就記載著如何破解每個降頭術的方法。我需要它來救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
姚御風的眼眸一抬,清淨冷凝的眼光定神望向了陳凱航道:「你只有選擇相信我!還有,這個事情不要再告之別人,小心你成為別人的盤中餐。」說完之後,起身欲走。
「喂!等一下,你剛才說對我下降頭,那你不解開啊?」陳凱航見姚御風眼底的坦蕩就知他所說不假,可是看到姚御風轉身就準備離開,把陳凱航嚇了一跳!
他可不想半夜醒來看到橫屍滿床的幻覺。
輕笑一聲,姚御風拋下一句道:「你剛才就解了。喝的冰水裡頭有解的符水。」
「媽的,這個臭小子這麼耍人,會點小把戲了不起啊。」被個小鬼戲耍,陳凱航不悅地嘟囔一句,正想一屁股坐回沙發,立刻警覺地探身回望了一眼。
還好!真的沒有幻覺的!別說,那玩意還真邪門,想來心頭都毛毛的。
陳凱航轉而一想到姚御風臨走前留下的話,不禁想到自己答應拿那牛皮紙給姜顯龍的。
完了!他把東西都給那小鬼了,拿什麼給顯龍看啊?不會真去北門地攤買十塊錢一個的牛皮紙吧?
無奈之下陳凱航只好掏出手機,拔打了姜顯龍的號碼。
「喂,顯龍啊,那個牛皮紙過一陣我在給你好不?」有些為難自己的食言,陳凱航不好意思地打著招呼。
「怎麼了?你亂丟東西的毛病還沒改啊,找不到了吧——」姜顯龍在手機那頭輕笑一聲回話。
懊惱地撓了撓腦袋,陳凱航選擇說實話:「其實剛才姚御風來找我,拿走了那個東西,所以要等他還給我後,才拿來讓你瞧了。」
話筒那頭頓了一兩秒後,姜顯龍說道:「你不是不願意借給他嗎?」
「哦,有些原因的,反正挺詭異的。我也說不明白,但是他一臉誠懇和我說要用來救人,我也就給他了。」
「呵呵,那我就更好奇了呢,等他還來後記得給我瞧瞧,啥寶貝還可以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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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一半,姚秋寒猛地剎車,緊盯著前方路面,不吭一聲。
「怎麼了?停在路中央的,後面都是車子呢——」柳靜月見姚秋寒猛地踩剎車,不禁疑惑地說道,順勢回頭朝後一指。
哪知這一看,卻發現本來三環道路應該是堵得水洩不通的馬路上面居然後頭一輛車子也沒有,路上一個行人不見,後頭整條馬路空蕩蕩,彷彿一條死路一般。
柳靜月一愣,轉而看向前方,這才發現前面也是空無一物,馬路一直通向看不見的前方,令人見了驚恐。
原來突然之間所有人都不見了的感覺就是這般,寂靜無聲,仿若鬼城。
姚秋寒森冷地看著前方,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沉聲說道:「再檢查好安全帶,然後緊緊拉住車門把手,我們要衝過去。」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前方是危險還是安全?」
姚秋寒掃了柳靜月一眼,嘴角意外揚起了一絲笑意:「直覺。」
本以為姚秋寒會說出什麼很有把握之類的話,居然聽來一句廢話。柳靜月不禁翻了翻白眼,抱怨道:「拜託!姚秋寒,你這個人很不適合說笑話呢。」
姚秋寒還未來得及回答,本來好端端的路面上突然爆裂開來,生長出奇異古怪的蓮花,血紅的迎風搖擺。
「看來對方打算下手了。」
即使危機四伏,姚秋寒依然冷靜地看著前方,腳踩油門,左行右晃之間避讓地上生長的蓮花。
但是蓮花的生長速度極快,即使姚秋寒車技極佳,依然在側開的剎那,無意之中左邊駕駛座位置車輪碰觸到了蓮花。
猶如心臟被急速高壓電流擊中,姚秋寒手一抖,方向盤險險打滑,整個車子都三百六十度旋轉起來。
「小心——」即使整個身子陷入麻痹之中,姚秋寒第一時間依然用盡全力將身邊的柳靜月死死護住。
車子失控之中,狠狠飛出馬路,撞上了一邊行人道上,車子前端被邊上花壇欄杆摩擦之下,才許久停住。
車內一片硝煙瀰漫,前車玻璃完全碎裂,裡頭靜悄悄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