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少年也仅仅都是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他的手指骨修长，交叠在一起，姿态优雅，语气平静地点评说道：

“很难吃。”

甘霖也很平静，望着他的眼睛。

“你吃的，是生的。”

“……”

“火锅，是要涮的。”

“……”

“你没吃过火锅吗？”

“……”

火锅点的是微微微辣的汤底。

表面上浮着一层油润的光泽，底下是花椒八角香叶茴香等香料，凝固的牛油融化在热汤之中。

没过多久。

火锅里咕嘟嘟冒起了泡，茫茫的雾气夹杂着浓郁的香味，直白地勾起人类的食欲。

甘霖开始下菜，又按照时间给捞了上来。

食材在火锅里的一个来回，变了个样子，热腾腾的冒着白气，挂挂着一层诱人的光泽。

甘霖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对面的少年依旧保持着他刚刚高贵冷艳的姿态，面无表情地盯着甘霖。

甘霖：“你要吃吗？”

“不好吃。”少年说。

“哦。”

甘霖也不在意，就把他当做是自己单独吃火锅时候，服务员会摆放到面前排解食客孤独的大型玩偶。

半晌。

少年又缓缓说道：

“……真的很好吃吗？”

甘霖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好吃。”

“嗯。”小姑娘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你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