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佳语的一生就毁了。
“你妈妈说的很对,她真的是一颗星星。”
看似不起眼,要借太阳和月亮的光,才能微弱地闪烁。
可当群星聚集,她就会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是,她真的是一颗星星。”傅朗轻笑道。
他的星星,用她的光,不仅照亮他,还照亮了佳语。
日后,也许会照亮更多人。
傅正国疲倦地闭上眼。
“待会你联系法务部,先变更佳语的监护人,写我的名字。”
“好的。”
“另一件……”
傅正国隐忍又隐忍,声音哽咽,老泪纵横。
“另一件,起诉你三叔和三婶。”
傅朗心中一松。
“那傅严……”
“联系非洲分公司那头,让他过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让他再回来。”
交代完,傅正国轻松起来。
老人睁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以后……爷爷就不管你和星星的事了。”
“啊?”傅朗被这语焉不详吓得磕磕巴巴:“我……我和星星。”
傅正国的脸上,在一瞬间露出狡黠的笑意。
“虽然觉得不太对,但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能纠正你们了。”
经历了那种事,这兄妹俩谁也不可能对和其他人的婚姻有指望。
“您、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傅朗化身复读机,尾音颤抖:“我……我和星星……”
“不知道。”
傅朗:………………
他哑口无言,在傅正国床边手足无措。老人看着他一向严正肃穆、少年老成的孙子慌神,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涌了上来,他大发慈悲:“你们俩怎么折腾我都不管,只一件,别让太多人知道。”
亲生兄妹相爱,传出去有损集团形象。
“但我也有个条件。”
傅朗微笑,早就料到:“我就知道您不做亏本买卖。”
“我走之后,佳语就麻烦你和星星照顾了。”
他自觉这几年精神不佳,体检结果,身体各处指标都在缓慢地持续下降。又经历这次的事情,怕不是要大病一场,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傅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阿朗,爷爷老了……”
“因为阿严的事情,你大娘娘未必能容下佳语。我陪不了佳语太久,最后终究要让你来代替爷爷。”
“爷爷,您放心吧。”
傅朗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握住老人微凉的手。
“我和星星都会很爱佳语。”
起诉后流程走得非常顺利,傅佳语体内取出的精斑作为最有力的证据,简洁明了地将三年之间的故事述说。傅氏法务部十四位法律精英们义愤填膺,争着抢着写完了陈述材料,力求让傅晟夫妇牢底坐穿。
而傅严被告知马上前往非洲时,还特地去找了傅朗一趟。
那天天气很好,傅星和傅朗前几天搬回老宅,再加上傅正国出院、傅佳语也在接受心理治疗,家中一时鸡飞狗跳。
百忙之中,傅朗不耐烦地问他来干什么。
傅严老神在在,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哥,我不想去非洲。”
傅朗摸摸鼻子,“这是爷爷的决定。”
“我知道。所以,哥,我们做个交易。”
傅严笑笑:“哥,你和星星在宴会那天晚上在房间里做的事情,我都听到了,还录了音。”
以防万一,他还做了备份。
“是你帮我和爷爷说,还是我自己去?”
…………
就这?
傅朗忽然用一副关心傻子的温柔眼神看着他。
怎、怎么回事?
幻想中那张惊慌的脸哪去了?
傅星这几天打算在后院的绿地上多划一块花圃,正在看图纸和种植计划,闻言头也不抬,冷笑一声:“你尽管去好了。”
可怜的小傻子傅严威胁无果,恼羞成怒地去找傅正国,把事情添油加醋地一说,最后补了一句:“他就是个畜牲。”
傅正国平静无波地在活动室打他的室内高尔夫,好像听了个童话故事,凉凉地评价:“还有你畜牲?”
傅严被爷爷的反应弄得毫无头绪。
“爷爷……?”您没被傅朗附体吧?
“阿严,”傅正国停下锻炼身体的动作:“我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别再给我添堵。不然我就让你去北极。”
“现在,赶紧滚。”傅正国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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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挺有意思。
我就知道拿ipad听京剧的不能是普通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