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一听,脸上浮现了一阵惆怅,但却没有再推拒,饭后。郭氏去厨房端药,杜红笺方才现,这房子左边是饭堂,旁边就是灶台,右边是卧室。
郭氏端来药,催促着杜红笺喝下,杜红笺乖乖的接过了郭氏的药碗,自己也想快些养好身子。
郭氏生怕她病体太虚,坚持让她回房休息,待她老实的往炕头上坐下之后,郭氏方才去收拾药罐。
迷迷糊糊之间,杜红笺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身上,她立马惊醒,呵道,“谁!”
那站在她床榻边上的身影一愣,继而转身走到桌旁将油灯点亮,又反复的挑动了几下,那油灯瞬间明亮了起来。红笺瞪着眸子一看,方才瞧见来人是郭氏。
郭氏瞧见她的脸蛋带上了些许的血色,比先前要好些了,方才松了一口气,温声道,“娘去结算工钱了,你且睡下。”
杜红笺点头,虽是纳闷这么早就去,却还是没有多问,模模糊糊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六岁的姑娘紧紧的跟着一个相貌俊朗的少年郎,那少年郎手里拿着一串花,他冲小姑娘挥了挥手,小姑娘摊开手心,却见得少年郎将手里的花给了另外一个女子。
翌日,隔壁大公鸡“喔喔”的叫没完没了,红笺应着它欢快的叫声翻了一个身,她顺手摸了一把,炕上冰凉凉的,她急忙睁开眼,再次接受了穿越的事实。想到梦境中的少年郎,她一阵不解,那少年郎是谁?她敢肯定,曾经必然生过这样的一幕,不然,梦中的她不会感到难过。
想来是这个身子本尊的残念,她不做他想。撑了一个懒腰,抓过一件打着补丁的衣服穿上,抬腿出门。
她一向是生活的主宰者,此番,到了这个陌生地方,首要的事情便是了解周围的坏境。大堂当中堆着一些杂物,她走过去,提了提粮口袋,里面只剩了不到一碗碎粟米,难怪郭氏昨晚只熬了三碗粥。红笺原本就知道这家里是家徒四壁的,可,她也没想到穷成了这个样子啊。
这样的日子活着都成问题了,杜红笺觉得前世在娱乐圈底层被人欺压的日子都成了一种奢侈。
她又抓起了一个袋子,往里一瞧,却是半袋子的黄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她的心顿时拨凉拨凉的。转身,她刚推开房门,就听见隔壁有狗汪汪地叫了起来。
侧耳听去,只听不远处一个中年女子声音道:“隔壁那小娼妇不过就是长了几个姿色,竟将这村子里的人给迷的团团转,就连着那做工之处的老板,也就是那个矮胖敦子都莫名其妙的多给了她一些活儿,我看,她一定对那矮胖敦子用了什么手段”。
小娼妇?说的是谁?隔壁?自己家不就是那说话妇人的隔壁吗,难道,那妇人说的是?郭氏?
杜红笺悄悄走到矮墙边,墙下堆着扫过来的积雪,她扶着矮墙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正坐在一旁剥大蒜,而她身旁则坐着短衣短裤的黄脸大汉。
这么冷的天,这人竟然露出了两个手膀子,是不知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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