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笺见李氏的目光依旧停在她的身上,她像个没事儿人的看向李氏,嘴角带笑,“母亲,这汤水味道好生奇怪。”
李氏面上一愣,继而敷衍道,“傻丫头,这是大师的圣药,怎可能和那些普通药水相同。”李氏心满意足的再次垂眸看了那碗空空如也的药碗一眼,终又说了一些关心杜红笺的话,让她且先去休息,便离开了。
杜红笺待李氏一走,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缓缓的打开了茶壶盖子,垂头揭开茶壶,里面并非茶水,正是方才李氏送进来的不明药物。既然她要玩,她怎能不陪这个嫡母玩玩儿,既然李氏要卖女儿,她如何能不让李氏满足,她不但要满足李氏的想法,她还会让李氏比先前还要心满意足,只不过,李氏好似忘记了,她的女儿从头到尾,就只有杜于珊一个!
她垂头凝眉沉思,接下来,要如何将杜于珊搬进她的房中,找上等迷药,将杜于珊被迷晕了再往这里送?这好似难度颇大,毕竟,这南山寺可没这些东西,那········既然李氏想用这晚药水款待自己的女儿,她如何能够不支持李氏呢,既然李氏想,她定然有义务满足李氏,就让人将杜于珊请上门来?
她这么想,索性也就不停留,杜于珊早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杜红笺被牙婆子带走,甚至于,只要她草草想到往后杜红笺被卖到勾栏院,被那些人各种凌虐的时候,她的心头就开心。
杜红笺让人叫她去,只是说有贴心话要与她谈起,听到贴心话三个字,杜于珊只知道冷笑,笑话,真是太大的笑话了,她如此高贵,将来定然会是太子妃,再而,就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怎可能和那个贱人有知心话聊,那贱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想和她论资排辈,平起平坐,可笑,真是可笑。
她本想将来人大骂一顿,可是想想将来杜红笺只能卑微凄惨的生活,她迫不及待的想去睥睨杜红笺的卑微,即使,现在,见了杜红笺后,她不能做出打草惊蛇的事情,但,想到杜红笺就要去了,若是不给杜红笺一个离别礼物,又如何说的过去,左想右想,她恢复了笑脸,踱进自己的梳妆台前,拿出自己上好的薄粉,瞧得墙角路有一层避免蛇冲侵入的石灰,她面上一笑,毫不犹疑的抓了石灰放在粉盒里,细细一搅拌,待搅匀了,方才握着薄粉,放心离开。
进的杜红笺房中,她一脸殷勤,又是叫妹妹,又是关切慰问她可是习惯,这番动作下来,方才拿出自己的水粉,如同对待自己最亲近的姐妹一般,推心置腹的道,“我的好妹妹,这个你且收着,这是我那里最上等的水粉,我见你也没多少好东西,索性先给你用用,晚些时日,我再让母亲给你添置。”
杜于珊送的东西会是好东西?虽然不排除杜于珊想在推她入地狱之前,先给她点甜头,可,不知为何,杜红笺偏生不信杜于珊是会关心慰问她的!
杜于珊一愣,她狐疑的看向杜红笺,半天方才回神道,“那我且收下了。”笑话,收下了定然是不能用的,杜于珊面上带笑,心里则暗暗想着石灰在杜红笺的脸上会起上如何反应,甚至于彻底毁掉杜红笺那张娇艳的脸颊,他早就看杜红笺那张脸不习惯了,这番,终于可以毁掉杜红笺,那是一个多么好的事情!
由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杜于珊只觉得可口,倒了杜红笺桌上的茶水,也不多想便一饮而尽,而杜红笺摸索着桌面,心则是抵笑起来,甚好,甚好,这杜于珊比她娘上道多了,这场好戏越来越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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