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时倏忽明白她的想法。
——过于大胆而荒唐的想法,让他都怔在原地。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恍然发觉事情的走向超出了他的预料,即使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扮演着倾听和沉默的角色,尽量避免让自己成为一个看起来有灵魂的角色。
靳时静静瞧着他,他心里在感慨,但说出的话理智而清晰:“不可以。”
事情突然转向,一直包容的变成领导的,他拒绝了这场艳遇里任何能节外生枝的可能性,将她极致荒谬的,连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种子掐死。
瞿宁眼圈红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还不觉得怎样,但现在一想到两个人注定要分开的结局,心里就想被棉絮似的雪花淹没,生出寸寸凝寒的冷来。
“对不起。”
瞿宁喃喃出口,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哭腔渐重,在他最温柔也最冷漠的透彻里做了只归巢的鸟雀:“对不起,但我控制不住……”
靳时上衣还没脱,被她靠着的内搭逐渐染上温湿的水痕,靳时叹了口气,把她褪到腿间的内裤穿回去,然后系上裤子,温和地出声:“不做了,回去好吗?”
瞿宁抱着他的脖子,不出声。
她不表态,靳时也没强硬地把她拖回去,只缓缓拍着她的背,等她情绪稳定下来。
从这里隐约能看见对面楼上亮着的灯一盏盏灭掉,本就暗沉的夜色更加黑,绿化带内种着的花草一丛丛地散掉枝叶上残存的光影,只有最末一排才长出枝芽的树苗在路灯下绰约着倒影。
瞿宁安静偎在他怀里,偶尔抖一下肩膀,像个终于停止哭闹的小孩子。
“算了。”她吸一下鼻子,声音带着沙哑质感,“我不太会隐藏情绪,一般都是直接发泄出来,对不起。”
“没事。”靳时放开她,指腹温柔地抹过她脸上的泪痕,“回去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