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不全部是。”瞿宁没办法诉说这种感情,她只能尝试着寻找比较贴近她心里的词汇,“我一直觉得于连是我们每个人,每个人都有红色的理想性格,也有黑色的现实性格,日常为人处世总是这两部分进行拉扯。”
“大部分都是一方占据上风,但于连两部分很平均,所以看他那些心理描写就觉得很挠心。”
“对雷纳尔夫人也是,对马蒂尔德也是。要不就绝情一点,要么就心软一点,权利这条路不是人走的,他又想得到权利,又想保留人性,这不是迟早要完——我也懂这些道理,但还是唏嘘不已。”
靳时笑笑:“你读完了?”
“没呢,英文读得慢。”瞿宁摆摆手,“我才读了一小半,那种感觉就像走进一个不见尽头的小巷,越走越黑越害怕,又越来越想看到终点。”
靳时应了一声:“这本书本来复杂,等你读完就不这么想了,等读第二遍又会转变你的想法,我自己都感触多且杂,更别说系统地把这些想法梳理出来了。”
两个人边走边聊,瞿宁踏上一条鹅卵石小路,暖黄的灯光将她的倒影拉长,身旁刚刚长成的灌木丛正正到她的大腿中间。
靳时被她抓着一只手,在路缘石外边牵着她走。
“也是。”
“不如你再去看看法文原著?”
“哎,原著不是英文的嘛?”瞿宁诧异道,“你说的是英文呀。”
“是吗?我有说过?”靳时摸了摸鼻子,“大概作者查错资料了。”
“不要出戏啊喂!”瞿宁赶紧拉回正题,“我们绕着这个小区走一圈吧,我还不知道我们小区有多大。”
靳时点了点头:“也行,不过不必再往里走了,我记得这里是小区的后门,被围住了以后只有行人和电动车能通过,而且路很绕,要转很多次方向。”
“行……等等!”
瞿宁想起来什么,一脸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问靳时:“很绕?所以我昨天迷路的地方是……”
“是的。”靳时虚假微笑,“根据你描述,你的确是在自家小区后面迷路了。”
“……”
“……丢人。啊!不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