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了,车子还真停了,驶入个不知道什么地方,门口还有站岗的——难道是地方部队驻地?她对这东西一点儿都不懂,要不是奔解放他们是军人,她见识过的军人,记忆里也只有大学那会的教官——
教官还问她想不想入伍,她没答应,入伍有什么好的呀,她实在想不出来,一板一眼的生活,她过不了,还听说新兵很可怜的,入伍前三个月都得受老兵训练,她娇气,真的,给人养的娇气了,就是军训那段时间,都觉得不是人过的日子——
现在——她还真入了驻地,都没让她好奇一下,门口的卫兵朝车子敬了军礼,上前检查了通行证,再后退回去,还是敬个军礼,让车子从他面前开进去,那人却是看也不看车里的弯弯,多一句的话也不问。
纪律严格!
这让弯弯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自豪感,瞧瞧,这都是咱共和国的军人,最最可爱国人——想法还没压下去,腿间顿时又成灾了,她都不敢动一下,血染座位这种事,她还是头次,觉得特别丢人,特别没脸!
车子总是要停的,都入了驻地,哪里能不停的,没有这回事的,一停下来,弯弯就得下车,就得面临尴尬的场面——
此时,天黑了,可驻地里的灯都亮着,迎接首长同志——虽说首长同志来的架式有点特别,特别的是跟着辆囚车,首长在前头检阅,那车子早就让驻地的干事去安排好好停好,别叫人惊了这车!
要说这首长是谁?
说出来要吓人一跳,就是逮着弯弯问了那两句的人,把弯弯惊的胆子都叫狗吃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恨不能立时挖个地洞什么的把自己藏起来,恨就恨自己没长双利爪子。
这首长——那是肖里的亲哥哥——肖荃,打住,也不是那么亲的,就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儿,要说亲兄弟,也是的,总归是同个爸,当然,他后妈那点破事,他也是晓得的,律萌是他后妈的女儿——
这个是真的——还有一点儿真事,那也是真的,律萌那是他后妈跟那个她亲兄弟的女儿,想当年,律家就出个毒苗苗,律萌他爸,谁家的女人都不稀罕,非得把自己亲妹妹给搞了——
搞就搞了,还非得叫亲妹妹生出个女儿来,生出来的女儿还当宝贝养着呢——老律家的那点儿还真是破事,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
肖荃自那天把人逮着后,再没跟人说过一句话,那人是谁,他到是觉得不重要,管她谁是谁呢,就叫人晾着,等他检阅完,结果得到的是那个干事不太好意思的跑过来跟报告说,人不下车来——
他们都当兵的,也不好意思对人家姑娘家家的下重手,去把人拖下来,首长亲自哈吩咐的人,就算是带着手铐,他们也是不敢轻易动一下——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完,还一脸愧负重托的模样。
她怎么了?
就从脑袋里长出这四个字来,再加上个大大的问号,让他的脚步都跟着快了些,“还不走?”
三个字,那气势就显了,谁都跟着,生怕落了一步。
干事不由自主地想擦擦汗,又不好往衣袖上擦,那是军装,一回头还对上他们团长的疑惑眼神,他表示一头雾水,最近都没听说有什么事儿,值得这么押过来的人,那得犯了什么事儿?
难不成要上军事法庭的?
一想这个,他的心肝儿都颤了,瞅着娇娇弱弱的小姑娘,难不成是恐怖份子的迷惑手段?他顿时急了,难不成他刚才想岔了,可听到的消息都是那车里的人是一路优待过来的,再说了,恐怖份子,又不是那动乱地方,这里有这种的嘛?
他到想跟团长好好地说说这事,真没时间,首长前面走得急呢,他们得陪着领导的!
肖荃真到了车旁,她还真是稳当当地坐在里面,坐得直,正襟危坐的那种,腰板儿挺得挺直,谁来了,她都不看一眼,跟没看见一样,被手铐铐住的手,老实地落在地身后,面无表情的。
“下车!”肖荃站在那里,没有上前——
命令下达了——
好嘛,她不得不下,作了半天,还是得下车,但她怎么下得去车?整一个血染的疆场,怎么好意思下车去?
她侧头看他,那眼神都是汪汪的,就这半会儿时间,她就搞清了这个人是谁,肖里的亲哥——肖荃,虽说名字她听说过,人还真没见过,但她有了主意,“阿纵叔叔——”
眼睛一眨巴,眼睛就掉下来了,这是肖纵的亲侄子呀,她不哭一场,怎么算?
“都走吧——”
肖荃的眼神顿时多了点厉色,一句话,身后的人都走了。
军人嘛,服从是第一要务。
“你过来——”她没动,就是努努嘴,不敢动。
肖荃还真过去了,看看她搞什么鬼——
“把衣服脱了——”她皱皱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