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少钱?”姚汀问。
“前排1100宽松两人一桌,靠后点儿排座600。”黄牛看他俩不像本地人,张嘴就来。
“您这也太贵了吧,我看过票价前排也就才卖600。”姚汀蹙起眉头,她倒不是有多在乎这钱,但对于这种翻倍坑人的事,她一点都不想买账。
孟浮生并不想让她这种事情花心思费口舌,说自己有些口渴让她先去对面儿买瓶水,等姚汀一走,孟浮生掏出钱对黄牛说,“赚钱也讲究个尺度,两张前排1500成不成?早卖完早省心,别最后都砸手里,得不偿失。”
姚汀还在想买哪一种饮料的时候,孟浮生就来找她了,“走吧姚小姐,酒吧哪儿还能自带酒水进去?”
姚汀到把这茬给忘了,看着他手里的票反应过来,“你就是想把我支开,你不会真1100买了他的票了吧?”
“没。”
“那你花多少钱买的?”
“原价啊。”
“真的假的,他肯卖你?”
“真的,我和他说不卖我就找警察叔叔帮忙。”
“少扯了你!”姚汀笑着打了他一下。
走到酒吧门口有卖彩灯小荧光棒的,孟浮生停下拿起一猫耳朵的发饰,“要不要带?”
姚汀接过,“这儿还有个灯的开关。”说着就按了一下,黑色的猫耳朵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
带到头发上,扶了扶,想找个镜子,问孟浮生,“好看吗?”
孟浮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绑着头发的发带一下拉开,她如墨一般的长发顿时散开,头上的小猫耳朵在夜晚亮着柔和的光,视线下沉望到她的红唇,扬唇浅笑道,“又欲又纯。”
不管怎么说,姚汀听到这个评价还挺开心的,付了钱俩人就进了酒吧找座位,“A区17和18。”
场内的人到的也差不多,这种演唱会前排是高脚凳,俩人中间还有一小圆桌。
“喝酒吗?”孟浮生问。
“喝呀。”姚汀舔舔唇,脱下大衣,里面穿着白色的长裙,手搭在桌子上。
孟浮生低笑一声,他还想着法儿怎么带坏她,现在看看不用了,就叫了两杯Whiskey Sour喝起来和饮料也没啥差别。
杯里的冰晃来晃去,姚汀喝了一口,微酸也不烈,“这东西买不了醉。”
“喝个意思。”孟浮生其实也不怎么喝酒,只有和老板签单子的时候才会喝。
演唱会最让人心动的瞬间就是灯光全部灭下的那一刻,全场安静,听着倒计时数至零,灯光又霎时聚焦在舞台中央,欢呼声从这一刻开始此起彼伏,整个夜晚开始变得不同。
阿宁的歌都很安静,除了开场的欢呼,剩余的时间便静静去听她的歌就可以了,甚至偶尔走走神都没关系,她话也少不像别的歌手会和台下的歌迷互动。
姚汀的心情觉得有些不真实还有些兴奋,她盯着舞台认真上的阿宁弹着吉他慢慢唱着,一直以来自己只听到过从耳机里传导出的歌声,能在现场听到,这种感觉奇妙又特别。
酒吧里的氛围很好,也微微能听到有人低声细语地聊人生,而歌声当然也不会像录音棚里录出来的那么音准,可偏偏就是这样略带暇疵的声音让人觉得感动。
“接下来,想给大家带来一首我写的新歌。”阿宁偏低的嗓音从话筒声里传来,“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帮凶》。”
阿宁调整了下坐姿,又正了正麦克风,空白无声的间隙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等待着这首歌的前奏。
前奏响起的时候,姚汀颤栗了一下,孟浮生放酒杯的手也停滞,望向台上,酒慢慢从嗓子滑下。
这首歌从前奏开始竟然就出乎意料的有力量,和阿宁刚刚演唱的歌风格完全不同,灯光流转,低沉的歌声传来:
“
碎镜里你怎么这幅模样
锈迹斑斑快要腐烂
街灯下你怎么摇摇晃晃
满身伤痕坠落之前
明明处处荒唐/怎么还在逞强
周围空空荡荡/却迷失了方向
我不是帮凶
我不想向这世界举手投降
你别做帮凶
你怎能忍心将我亲手埋葬
若我敢不躲藏
隧道传来微光
你会在等我吗? ”
不知怎么的,酒莫名开始发烈,姚汀看着台上眼眶湿润,而孟浮生望向她。
“若我敢不躲藏,隧道传来微光,会有你在等我吗?”
姚汀回眸,他们相视凝望,深沉而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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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阿宁这个歌手不存在啊,我编的,这个词也是我编的,韵脚什么的可太难了。其实就是想表达希望我们每个人都不要成为他人痛苦的帮凶,也希望我们冲破黑暗时,会有人在前方隧道的微光处等着我们。
还有!滴————作者开着小车缓慢行驶过来,下章准备开车啦!
没有什么痛苦是一场性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就两场。保持微笑.jpg',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