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卡洛莱露出带着些悲伤的神情：“好的布鲁斯，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去主动找杰森了，这样可以了吗？”

即使布鲁斯明白面前这个女性的悲伤可能掺杂着些许伪装的成分，但除去伪装之外的部分已经足够让布鲁斯后悔，他可以用布鲁西宝贝的身份去哄好所有接近他的女性，但面对自己真正在乎的，视作真正朋友或亲人的人，他却只是个不善言辞，无法好好地表达内心想法的男孩。

“OK卡洛莱，这并不是因为杰森，我希望你待在这里只是因为要保护你，克拉克和你说过莱克斯·卢瑟的事情吗？我怀疑他已经知道超人的身份，现在你不在克拉克身边，卢瑟很有可能对你下手。”

布鲁斯的语气无比诚恳，更带了认真的担忧，这样要是卡洛莱还要拒绝便就太过不合理了。她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般的忽然泄下气来，眉眼都低垂着仿佛失了生气：“好吧，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做好你的秘书的。”

那双绿色眼睛里的低落和无奈让布鲁斯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可以将卡洛莱再调回大都会，或是让克拉克常驻哥谭，为了她的安全，这些做法都未尝不可。但布鲁斯多少有些私心，一些隐晦的，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如克拉克，也不能像杰森那样肆意，那么做一些小动作让卡洛莱待在他身边多少能缓解他心头无法言说的躁郁。

布鲁斯可以照顾好她，蝙蝠侠同样也能保护她。

卡洛莱便在布鲁斯·韦恩的办公室里待了下来，虽然是领着高薪的总裁秘书，但她要做的事情少得可怜，原本的秘书还要替布鲁西宝贝应付那些打电话来和总裁纠缠的女人，但到了卡洛莱这儿，那些电话就全转交给另外的员工，卡洛莱每天就是打卡上班、喝咖啡、整理一些已经整理过一遍的文件，替布鲁斯定下随时都会改变的行程，待在办公室里玩电脑，最多最多就是在布鲁斯偶尔来公司的时候时不时替他——或者自己出去买一点蛋糕食物，以证明他们两人并没有在办公室里做一些耗费时间的事情。

今天也是如此，晚一些有个董事会，布鲁斯便先行来办公室里准备补个觉。卡洛莱知道昨晚小丑越狱了，这位反派可以说是蝙蝠侠最大也最难办的敌人，原本和超人有一些建交的蝙蝠侠可以拜托这位神明的超级听力来找一找小丑，但这次却不知为何，就连超人也没能听见小丑的动静，这一定是有人帮忙！

而卡洛莱并不能帮上蝙蝠侠的忙，她已经失去了治疗能力，连帮布鲁斯缓解疲劳的能力都失去了，卡洛莱想了想，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去楼下替布鲁斯买他最爱吃的那家曲奇饼干了。

卡洛莱要离开的动作让睡着却依旧敏感的布鲁斯抬头眯着眼问道：“你要去哪？”这是十分蝙蝠侠的语气和话语，卡洛莱放柔了声音，像是安抚般地回答道：

“我去买点吃的，你先睡吧。”

布鲁斯继续埋头在臂弯里，卡洛莱轻手轻脚地走出办公室，并嘱咐这层的保安不要随意放人进来，便走出公司往两条街外的甜品店去。

小丑不知在筹划些什么，并没有在逃狱后的第二天就有所动作，此时的哥谭市依旧像往日那样，平静又不算平静，与安稳挂不上钩，却也忙忙碌碌的。

有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兔子玩偶在巷口分发着气球，卡洛莱路过时围着的小孩们正人手一个兔子气球地散开，卡洛莱抿着嘴会心笑了笑，刚要越过往前走，那兔子玩偶却朝她走来，似乎要将手中的气球也递给她一个般。

生活里的一点善意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卡洛莱接过气球，刚想和那兔子玩偶道声谢，手中的气球却忽然炸开了来，里边飘散出的淡绿色气体便瞬间涌进了卡洛莱的鼻腔了。

而更糟糕的是，她的自我保护能力却不知为何地失去了作用，刚想张嘴大声呼喊的她在瞬间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