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恼又悲切,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眼泪。
连绵不绝的眼泪。
她哭了一夜,想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是钟境先给她打的电话,他打来的时候她正在用冷水洗自己浮肿的脸。
“在家里吗?费用交了吗?”
姜鸢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在家,还没有,待会就去交。”
“你声音怎么了?”
“有点受凉,没事。”
“事情办完了就过来吧,今天周末,我带你去隔壁市,有个新开的雪场,我们去玩玩。”钟境道。
她“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姜鸢收拾好自己,下楼到物业那里交了物业费,然后在门口打车赶往小别墅。
用密码开了门,她推门进去。
钟境正在餐厅用早餐,见她进来,嘴角轻笑,道:“来了?吃东西了吗?”
姜鸢摇了摇头。
钟境见她脸色不好,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问:“昨晚没睡好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大拇指摸了摸她的略失血色的唇瓣,低头亲了亲,额头抵着她的,然后将她拥入怀中,“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今天就在家呆着,不出去了。嗯?”
身高差的关系,她的脸埋在他怀里,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但足以让男人听清楚,她说:“听说小钟总要结婚了,恭喜你。”
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变得僵硬,放开了她。
好看的剑眉紧皱着,“你听谁说的?”
眼泪无声无息地就往下掉,姜鸢凝着他的眼,“你要把我藏起来吗?不让宣璐姐发现?你要包养我吗?最后等你把我玩腻了,给我一笔钱打发我走?是吗?”
一连串地问,眼泪模糊了视线,眼前男人的样子她都看不太清楚了。
钟境默不作声。
许久后,他叹息了一声,轻声反问:“姜鸢,你以为我们的终点会是什么?”
姜鸢一顿,依然是哭,哭着哭着她又笑了。
只有她盼望着期待着他们的终点是成为正常的男女朋友,甚至最后成为夫妻。
他从来没这么想过。
他也没对她做出任何承诺,她凭什么来质问他?
是她隐藏了野心、贪心,是她要赌一赌,是她把身体的契合当成了情感的羁绊,是她一意孤行,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她配不上他,她就是不听不管不顾……
现在输了,怪得了谁?
可是心里好难受啊,得不到的不甘心,对男人冷心冷情的愤怒。
他怎么就可以这样毫无愧疚地伤害她?
他怎么能做到上一秒还对她温柔似水,这一秒又云淡风轻地看着她,一副她走她留悉听尊便他都可以他都无所谓的样子,的?
再说什么都没了意义。
姜鸢抹自己脸上的泪,想要让自己不那么难看狼狈,可是眼泪越抹越多,她努力地扯出一丝笑容来,“我想大概……大概是一拍两散吧。”
说完,她跑了出去。
男人追了两步,却又停了脚步。
就让她冷静两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