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脸有些垮,他还挺喜欢眼前这位姐姐的,长相不媚不艳,如溪水般清亮秀美,脾气也温柔细致,正是他喜欢的类型,他问:“你,还想着你前任?”
“那倒没有,不想了,只是自信心被毁得差不多了。”
任晓笑了,“那我等着就好,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好吗?”
姜鸢也不矫情,轻轻一笑,“行。”
两人正在吃饭后甜点,这时侍应生领进来一对男女,姜鸢无意中一瞥,看清了来人,呆愣住。
侍应生领着人到了那人常坐的位置。
侍应生笑着道:“钟先生,您今天没预约,刚才差点让别的客人坐了这个位置。您看您和宣小姐想吃什么?”
钟境没什么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菜单,开始点菜。
侍应生无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钟先生他是认识的,也知道他一般没什么笑脸,但今天的钟先生虽然表情跟平常比没什么变化,但他却能察觉到一股明显的低气压,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那边不远处,姜鸢脸色明显紧张了起来,任晓注意到她是看到那两个人才变了脸色的,探问:“姜鸢姐,你认识他们?”
姜鸢摇头,“没有,我不认识。”顿了下,她道:“你吃完了吗?我先去个洗手间,回来我们就走吧。”
“好。”
姜鸢去厕所镇定了一下,用冷水拍了拍脸,补了一下妆,出来往座位那边走。
却看到那边靠窗的桌上,钟境不在座位上了,人不知去了哪里,宣璐不知从哪里回来的正要坐下。
她没在意,走回了她跟任晓的那一桌,她还没坐下,就看到任晓脸阴沉又带着一丝愤怒地看着她,她疑惑,怎么她去个厕所回来,他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了吗?”她问。
“你说的糟糕的恋爱,就是傍大款吗?”
姜鸢:??
她还没说什么,任晓连珠炮一样地恶言恶语砸过来:“亏我叔叔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他肯定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吧?”
“明知人家有未婚妻还去纠缠,怎么现在女人做第三者做得这么毫无道德压力的吗?你还说什么自信心被毁,那个有钱人不要你了,你才来找我这种下层阶级?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任晓站起来,摔了腿上的餐巾,“餐费我已经给了。请你这种女人吃饭,我还不如买点猫粮去喂我们家楼下那些流浪猫!”
任晓走了。
姜鸢半天回不过神来。
“姜鸢,对不起啊,我也不想的。”宣璐姿态优雅地走了过来。
姜鸢顿时明白,任晓人单纯,耳根子软,应该是宣璐过来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好戏,故意让他误会她的。
今天真是撞大运了。
“你跟阿境那点事,说实话我还真不在乎,”宣璐艳丽的脸上是大家小姐天生的从容与自信,语速不紧不慢地道,“现在你能看清自己的身份跟普通人重新开始也挺好的,我替你高兴。”
姜鸢抬眼看她,不懂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破坏她的相亲。
宣璐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姜鸢,你不懂,就算现在我把钟太太的位置拱手让给你,你也是坐不了的,做豪门太太的首要就是能懂男人的心,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知道他们要什么,你既不知道,也不能给。”
“我不想找你麻烦,但我之所以找你麻烦——”宣璐扯了下嘴角,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西餐厅外面。
姜鸢这时才发现,餐厅的玻璃墙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钟境在外面抽烟。
宣璐烈焰红唇,吐字道:“都是他……默许的。”', '”')